“你干什么?”
云阜一声厉喝,揪着如野牛般发狂贲张的凌峰的衣领,扔到了自己后面。
“你”被凌峰凶悍一拳砸中下巴的狄啸天,爬起身来指着凌峰又惊又怒,他呲牙怪叫着,那牙缝之间,即时溢出鲜红的血丝。
他亦想要跑过云阜再杀凌峰,可夹在中间的云阜又伸手把他给拦住了。
“你又要干什么?”云阜眉头微挺,逼视着狄啸天,一股凛然威仪,令狄啸天不敢造次。
“师兄,此奴才原为我家奴仆,只因窃了我家龙鳞,才一直消失不见,今日居然用偷的龙鳞进了青云门,其恶如此,师兄快一剑杀了他啊!”
好个狄啸天,明明是他骗取凌峰信任,拔下赑屃龙鳞,此刻居然反咬一口,编出凌峰是他家奴仆,盗了他家龙鳞的胡话,真是可恶至极!
云阜眉头微皱,他倒是暂时没听出来这谎言,他就单纯听不得“奴才”这种称呼,因为曾经,他也常被人加个“奴”字。
“奸恶小人,真敢信口雌黄!你先用bs刺我,再到我家放火烧屋焚我父亲,这些仇恨,又岂是你用谎言,能轻易编过去的!”
凌峰据理怒喝,用滴血左手直指狄啸天,只恨今日力量尚弱,不能一剑杀了仇家!
至于他准备以欧阳小鹏之名,隐遁在青云门内等待来日崛起之事,更是已全无必要。
去他奶奶的,现在已经暴露,剩下的要么就是隐忍溜出青云门,要么就是在青云门内与狄啸天对着干!
“你胡说,你本就是我狄家的奴仆,居然还能编出这样的胡言乱语,你才是狡诈之人,你才是信口雌黄!”
凌峰突然间的强势反弹,打乱了狄啸天的分寸,狄啸天虽然也大声辩驳,但那脸颊上,不知不觉便贲张出了一丝酡红,这是他心虚的迹象。
他原本以为凌峰仁善可欺,定被自己吃定了,哪知道此刻绝地奋起的少年,再不是当日龙王桥下,被一bs刺翻的懦弱者。
父亲被烧死,家破人亡,一家重担全在凌峰身上,就像赑屃所言,如今的他,不能再做一个仁善而不知反抗的“痴儿”了!
“究竟谁在胡说,如果不是我告诉你龙王桥秘密,你能借我之手,拔得龙鳞进入中三天吗?求道路上,如果不是拜你所害家破人亡,我又怎能跛着脚,千里迢迢蹒跚走到这里?谎言总要时间去编,真言才能随意破口而出对不对?狄啸天,阴险的小人,你还想编什么!”
凌峰愤然着,犀利的锋芒,压得狄啸天根本找不出有效的反驳之词。
“好你个奴才,居然含血喷人”早已经理屈词穷的狄啸天,却还在言语上辩驳着,朝着凌峰左一句奴才,右一句奴才地骂。
“够了,还不嫌丢人吗?滚!”早已将事情瞧出个大概的云阜,喝住狄啸天,骂出一个滚字。
他平生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阴险狡诈,咄咄逼人,嘴巴上还擦不干净的蠢货!
狄啸天这算是丢尽了脸,见云阜叫他滚了,也只得恨恨剜了凌峰一眼,御剑朝远处飞去。
他在剑上回头张望,眼神中寒意逼人,摆明着便是早晚有一日,要杀了凌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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