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节 若薇是哑子做梦 世态炎凉在皇朝(2 / 2)儒卿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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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啥好运?”噩梦给孙若薇造成一个坏心情。孙若薇想起在朝堂休息室,听到皇太孙嫡妻位之争事,又联想到贵夫人说,朝两派对立的话,精神几乎要崩溃,如之奈何地说。

“朱棣杀人,为死人送冥福。冥福是啥?”周小妞莫名地问。

“人死后的幸福。”孙若薇茫然费解地说。

“人活着知幸福,死后知道屁!”周小妞说

“是的!”孙若薇说。

“你额头很烫,快躺着。奴婢让娄师傅,做病号饭!”周小妞手摸孙若薇额头又让她躺在被窝地说。周小妞穿衣下床洗一条毛巾,递给孙若薇擦把脸,自己也洗一把,去食堂安排饭。是啊,她俩一直住一张床。周小妞身份,是孙若薇侍女。床下、室里外卫生,周小妞都整理得很好。孙若薇在永城孙宅的闺房有侍人柳姨打扫。孙若薇也很好干净,柳姨忙不过来,孙若薇也帮着干。孙家的卫生情况,周小妞很是清楚。周小妞勤快的手脚,善解人意的行为,使孙若薇现在感到满意又温馨。黄娟给孙若薇当侍女时早起不爱打扫卫生,孙若薇啥话不说,自己干。周小妞到这儿后,孙若薇一次没干过。孙若薇在京城和皇宫的大院,除朱瞻基外,贵夫人、郭姨、周小妞,是其可靠近的人。太子贵妃郭姨很是关心孙若薇。那天从贵夫人府回来,孙若薇又去看望了心慈面善的郭姨。郭姨诚实的脸蕴含她的慈祥,看着孙若薇并拉一只手说,得想办法让皇说话。朱瞻基第一个媳妇树元立嫡的嫡妻,得皇点头。徐皇后死后,皇没再立皇后,权贤妃也死了。资格老的人,王皇贵妃和贵夫人说句话,有时可能管点用。郭姨管朱瞻基的姥也叫贵夫人。贵夫人那天稳重的话语,意许在于此?还有一人关心着孙若薇,父亲领来的宁小赢。宁小赢是大妈亲妹的闺女,管大妈叫姨管孙若薇叫姨姐,鹤立鸡群般还会武功。母亲被陪葬后,宁小赢一心想截殉,并关心孙若薇定嫡妻事,真是蕙质兰心的好姑娘呀!孙若薇今天做了此噩梦,想起一成语故事: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出处是西汉刘向战国策:燕策蚌方出曝,而鹬啄其肉,蚌合而箝其喙。鹬曰:“今日不雨,明日不雨,即有死蚌。蚌亦谓鹬曰:今日不出,明日不出,即有死鹬。”两者不肯相舍,渔者得而并禽之。朱瞻基的嫡妻位,只一个“渔翁”么,是“众女”触目呀,孙若薇想着。

“病号面来了!”周小妞提着食盒,一下进室故意笑地说。

“若薇病了,你想我想的?我叫娄师傅做的病号面汤,真是香。你快吃完,病好了。”朱瞻基与太子去一起吃饭,说朝方便些,没与张姨一家人吃。所以,孙若薇没去吃饭啥的,朱瞻基也不知,进来才关心地笑说。

“小姐!少主要朝,听说你病了,督着做的。”周小妞端出食盒里的散发着异香扑鼻的一大碗面汤,放在孙若薇面前地说。

“谢谢你!”在这些日子,孙若薇家遭了打劫,案破仍有一匪漏,傻哥被害,这些放下不说。孙若薇进宫这长时间,皇朝没明确她为嫡妻,皇太孙嫡妻位,竟生出了派别。孙若薇心慵意懒,话没处也不敢去哪乱倾诉。这真是哑子做梦呀!孙若薇看一眼朱瞻基,竟遏制不住委屈哭泣出声地说。

“你哭啥?别哭!”朱瞻基急笑地说:“我回来陪你!”

“小姐别哭了,少主等朝。”周小妞急地说。

“你去吧,回来找我。”孙若薇想,朱瞻基是在这陪着,一时半会也解不开心的郁结。朱瞻基不能耽搁朝,孙若薇抹把泪坦然地说。

“好!散朝我回。”朱瞻基笑说着走了。

“面汤真是很香。”孙若薇吃起了面汤,冲周小妞笑地说。

“朱瞻基的笑脸,带来面汤的香气吧?”周小妞逗笑地说。朱瞻基若不来,孙若薇吃啥也不会香。因朱瞻基的存在,孙若薇才走进皇宫并已生活了几年,皇帝竟不明确孙若薇嫡妻的身份。而今,皇朝出现派别之争,要破灭孙当嫡妻的梦想。郭姨说得让皇说句话。谁与皇帝能说此话?郭姨那次说,王皇贵妃说话许管点用。孙若薇曾通过拜年给谭娟捎信儿等的接触,感觉王皇贵妃是挺好的人,哪天再去专门拜见王皇贵妃?孙若薇胡乱地想着,却没想出啥好办法。

“世态炎凉,在皇朝!”成语出处元无名氏冻苏秦。世态:人情世故。指一些人在别人得势时百般奉承,别人失势时十分冷淡。金英太监在门外,不知与谁说,传进孙若薇耳朵。在皇宫几年,孙若薇最近真感到是身历其境了。

“主子吉祥!”将孙若薇吃完饭碗筷放到一边,周小妞忙向进来的张太子妃恭而有礼笑地说。

“罢了!孙若薇病了?”张太子妃进室,走近床边和蔼可亲地问。

“张姨好!”孙若薇欲坐起地说。

“你躺着,让御医给你把把脉!”张太子妃姨笑着说。身后跟来的御医坐在床边给孙若薇把脉。郭姨、谭姨、黄姨,也都先后进了来。周小妞在室内迎着。黄姨笑着到近前,故意摸了一下孙若薇额头,以示对孙若薇有亲密无间的近情。孙若薇冲几个姨莞尔一笑,算是打了招呼。姨们冲孙若薇温馨地笑着点头。张姨坐在床边,几个姨站在张的一边。“你是夜间,没盖好被受点风寒,你发一下汗,会好的。”御医把完脉笑地说,环视一下太子妃们,告辞了。张姨让周小妞去送御医。姨们的到来,给孙若薇带来一股暖流,也是自己平时拜访的结果。孙若薇自从进宫听孝经等礼仪课后,除给张姨请安、洗脚等外,常去给太子妃姨们请安,建立了日常友好的一种关系。这也与父母亲的家教有关。孙若薇的黄姨叫黄娟,原称黄娟为姐。黄娟与太子婚后,孙若薇一度既没叫姐也没叫姨,是自己虚荣心在作怪。黄姐变成了黄姨,黄姨都是主动与孙若薇打招呼,并不在乎啥的称谓。孙若薇一下受到感化,那天主动去给黄姨请安。黄娟笑拉孙若薇手说,不用给她请安,怕别人说黄娟刚结婚摆谱?那以后,孙若薇给黄娟去请安时,也不会让别人看见或是知道,黄娟有点感动了。几位妃姨问寒嘘暖后都走了,黄姨慢了一步。黄姨悄悄地表示,要和谭太子妃一同求谭妃舅姚广孝朱棣靖难的功臣向皇帝求个情,确定孙若薇为朱瞻基的嫡妻。孙若薇听了高兴地先笑说感谢黄姨费心的话。皇朝反对派敌视目光的出现,使孙若薇身感像严冬风刀霜剑般地彻骨刺痛。黄姨早提示孙若薇问下朱瞻基,孙若薇竟忘了问此重要人物。朱瞻基散朝回来了,黄姨才走的。孙若薇此时想起金英说的话,联想夏大学士讲过的名词,是苏轼水调歌头秋“高处不胜寒”的句子。苏轼“大醉”遣怀是主,“兼怀子由”是辅。公元1071年宋神宗熙宁四年,他以开封府推官通判杭州,是为权且避开汴京政争的漩涡,熙宁七年调知密州,虽说出于自愿,实质仍处于外放冷遇的地位。在此诗词,苏轼把“琼楼玉宇”暗喻为皇帝居所,“高处不胜寒”更是巧妙地表明他已清醒地认识在朝廷的风险。“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一句,正是此种宦途险恶体验的升华与总结,充分说明了作者在“出仕”与“入仕”间抉择独自徘徊的困惑心态,这正是苏轼矛盾心理的纠结之所在,也是他秋之夜一腔愁思的根源。孙若薇与苏轼虽男女、时代等有别,可身处皇宫的险境,也不亚于苏轼的境地。孙若薇身居高处,着实也有不胜寒的感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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