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把人先关审讯室吧,我让夜里值班的兄弟照看好就回去了。”
“去吧”周大队长挥了挥手也离开了,可走到一半,看了看手表,又回头进了警局。
…………
余斗斗林都第二天一早就从李阳朔那里得知了消息,不过,也只是知道疑似肖饶的人出现了,李阳朔说周大队长他们没能从其口中得到只言片语,所以,是不是肖饶目前还不能确定,只能说大概率是。
一早,接到消息的林都,余斗斗,李阳朔一伙人就聚在了周大队长的办公室。
“这家伙嘴硬,而且心性非常坚定,无论问什么都不回话。”周大队长很是泄气,他办这么多的案子,什么穷凶极恶,奸诈狡猾的犯罪嫌疑人没有见过,可还真没见过这种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一丝移动的人,哪怕你冲他发火,他依旧安然地坐着,仿佛是个旁观者一样,一动不动。
“小杨他们那有消息传来了吗”李阳朔问道。
“还没,现在正在路上,不过应该快到了,他一个小时前已经出发去他住的地方了。”周大队长看了看手表说道,“一有消息,他们就会打电话过来的。”…
“嗯,我刚看了看之前小杨他们调查的笔录,这个肖饶很多年前就独自一个人住在了乌江边的小石屋里了,远离人群,他没有社交,那个位置非常偏僻,几乎是没在芦苇从中,距离最近的村子也有好几公里,所以附近的人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搬进去的,也是有人偶然到那附近钓鱼才发现居然有人居住,一个人独自能在那么偏僻的地方生存到现在,定力自然非常人可比。”李阳朔一边抽着烟,一边说道。
“所以,我们得找到他的弱点才行,只有找到他的弱点才有可能突破他的防线,让他开口”,一直没有说话的林都说了句,“不过,首先我们要先想办法确定他是不是肖饶。”
“这事有点难办,他已经毁容,无法从照片判断,家里也没有什么直系亲属可以通过na鉴定,至于指纹什么的,档案库就没有录入过。虽然90的机率确定他是肖饶,但终究只是我们的猜测,没有实锤,对方又不开口,逼供估计也逼不出东西来,哎,头疼”周大队长邹着眉头说道。
这事他从昨晚就一直在考虑,如何确定他的身份是目前最大的问题。
“可以试试脸部骨骼比对看看,十一年前,他已经成年,跟现在骨骼应该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可以把十一年前的照片与现在的照片放在一起,电脑比对下骨骼看看,也许可行。”
“可以吗有这方面的专家吗我们所还从来没有引进过这种技术,我去问问技术科,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途径。”
周大队长说完就走了出去,老远就能听见他的大嗓门。
“肖饶的弱点应该就是李娜丽,我想应该从这方面去突破他。”坐在林都旁的余斗斗说道。
林都一边把玩着余斗斗的手,一边说道:“但很显然,李娜丽是他死都要维护的人,所以弄不好,反而成为他更加坚定的因素,逼的太紧,他为了守住李娜丽的秘密,很有可能在所不惜。”
“哎”余斗斗轻微叹了口气。
三人来到监控室,看到了审讯室里的肖饶。
肖饶很消瘦,即使他穿着宽大的黑袍样式的衣服,整个人看上去也很单薄,此时审讯室的温度也挺高的,即使开着空调,也有二十多度呢,可对面的人居然还裹得严严实实的,衣服虽薄,但也不适合这个气温穿。此时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头发已经很长,可见很长时间没有理发了,垂下来的发丝参差不齐,应该是出自他自己之手,如果不抬头,会让人以为这是个女子。
偶尔,他也会因为颈椎酸楚,而稍稍抬头活动一下,才会让人知道,哦,原来这是个活人呀
趁着他抬头之际,大伙终于能不甚清楚地看见他那疤痕遍布的下半部分脸,疤痕太严重,让唯一的女生余斗斗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艾玛,这人脸上的疤痕也太严重了吧鼻孔已经完全朝外了,嘴唇也黏在一起了,这是压根没有治过吧”余斗斗忍不住指着对面的人说道。
“鹏哥说,他查访到之前接受他的卫生所医生,说肖饶被送过去时已经完全昏迷,脸上几乎没有一块好皮,都被烫伤了,非常严重,当时医院有给他做过消毒包扎,不过,夜里,医生查房时发现病人居然消失了,找了很长时间都没有找到,后来就不了了之了。医生还告诉鹏哥一件他一直都觉得奇怪的事,他说,按理病人脸上被烫得那么严重,身上……,最主要是胸口多多少少也会有一些烫伤,所以,他们当时怕有漏,还特意查看了病人全身,可奇怪的是,病人全身居然连一个水泡都没有,这件事当时他们几个医生都觉得非常奇怪”,李阳朔指着玻璃对面的肖饶又说道,“所以,几乎确定这家伙应该就是肖饶,但是,他从医院消失,连带住在他家里的李娜丽也一同消失了,这十一年都没有一丝蛛丝马迹,我把李娜丽的照片放到监控程序里,比对,也没有相似的人出现过,所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李娜丽现在到底在哪里,只有通过肖饶我们才能得知,否则,估计永远成谜了。”
“不急,既然,找到他了,就总会有办法敲开他的嘴的,意志力再强,也经不起长时间的耗损。”林都一眼不眨盯着抬头活动了下的肖饶。
…………
还没等三人好好观察一下肖饶的一举一动,周大队长就大声嚷嚷地走了进来。
“好消息,咱技术科说可行,不过需要别的市协助,虽说咱都知道他是肖饶,但一旦上了法院,没有实际的证据,他说什么都没有用,你们在这看了好一会了吧。”
“差不多二十分钟了。”李阳朔点了点头。
“够牛吧,我之前观察过他,基本四五分钟才偶尔活动了脑袋,其他时间跟个木桩似的,一动不动,连手脚都只有轻微的活动,也特么太牛了,我就没有见过像他这样的人,我估计,就是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也甭想从他嘴里逼出一个字来。”周大队长双手趴在隔离玻璃窗上说道,嘴里还不停啧啧啧地,这幸好不是一个犯罪嫌疑人,不然,有他们费神的了。
“你们是不知道,我跟小杨昨儿个晚上就准备把他拿下,一路上轮番询问,结果问啥都没有表情,嘴巴闭得跟没缝似的,回来审讯室,我跟他面对面坐了快一小时,嘴巴都快说干了,他愣是屁都没放一个,可把我郁闷得不行,一脚蹬飞了凳子,也没能让他抬头一下,哎呦,你们不知道,我当时那挫败感呀,要不是,他们之前走访时,这人开过口,虽说就吭了几声,但总归是能出声吧,要不然,我还以为是个聋哑人呢”
周大队长总算是找到抱怨的人了,昨晚他让小杨,阿亮回去睡觉后,自己想了想时间也不早了,就在办公室将就了一下,可怎么睡都睡不着,又跑去跟这家伙耗了好长时间,结果啥也没捞着,还被气的差点吐血,早知道,还不如睡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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