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清野赶到枫林路口那家叫做的“日落”的西餐厅时,太阳才刚刚下山,天幕的边缘呈现出淡淡的蓝色,与城市的霓虹交相辉映,路口上下班高峰期拥挤的车辆亮起了尾灯,汇成灯火的长龙。
林希若比他到得更早一些,当他到了的时候,她已经坐在靠窗的座位上等候了多时。
上午她工作时穿着一件白衬衫,盘着长发,优雅不失威严,而现在却穿一条碎花短裙,披着末端微卷的长发,多了些生活的气息,但脸蛋上的神情却依旧冷冰冰的,宛若一块极北的坚冰。
“呵呵,你来得真早。”张清野坐了下来。
她瞥了他一眼,眼眸中倒没有什么愤怒的色彩。
“这家餐厅真有格调。”张清野环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幽暗的灯光,木质的棕黄色地板,皮质的座椅,欧式的装修,圆拱形的窗子,一台留声唱机播放着和缓的小提琴曲,不由地便会烘托出一种浪漫的氛围。
服务员恰到时宜地捧着菜单走了过来。
“我要一份菲力,七分熟。”
“我要一份西冷牛排,比她熟一点,所以八成熟!”张清野说。
“好的先生。”服务员笑了笑:“您真是一个有趣的人。”
“是吗?”他哈哈地笑了笑。
过了一会儿服务员就将两份牛排送了过来。张清野一闻到香味便觉得自己有些饿了,他一手持刀,一手持叉,将盘子里的牛排大卸了八块,大口地咀嚼起来。
林希若坐在他的对侧,优雅地捏着手里的刀与叉,小嘴一张一合,轻轻地吐着气,慢悠悠地咀嚼着,一块巴掌大的牛排张清野估摸着她能吃上半个钟头。
“我来考考你,”他叉起一块牛肉:“为什么一块三分熟的牛排跟一份五分熟的牛排在路上遇见了,它们彼此却不打招呼?”
“为什么?”
“因为它们不熟!”
“呵呵,真好笑。”她面无表情地说。
好吧,虽然这的确不好笑,但这姑娘的幽默细胞的确少了一点。
张清野放下刀叉,喝了口水,这时林希若开口问他:
“上午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说用眼睛吃烟啊?”张清野指了指自己瞪大的眼睛,一本正经道:“其实也没什么难度,你像我现在这样瞪大眼睛,趁着它不注意把烟塞进去就可以了。”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一般好骗么?”她冷笑:“你用的只是障眼法而已。”
“你觉得是就是吧,反正我说不是。”他笑了笑:“咱们是打过赌的,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我可没这么说。”
“成,”张清野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取出一支烟,拍到她身前:“那就拜托你用你口中的障眼法,将这根烟塞进你的眼球,你若是做到了,咱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
林希若看着那支烟,摇摇头:“我做不到。”
“做不到那就愿赌服输。”
“你要我答应你什么要求?”她皱了皱眉头。
“还没想好呢。”张清野摸了摸下巴:“你就先欠着吧,等我想好了再跟你提,哪天说不定腰酸了背痛了叫你过来揉揉肩揉揉腿·····”
“你不要太过分!”
“我过分?”他冷笑:“林希若,上午十点面试,你九点才电话通知我,你要我用怎么去准备面试?我知道你就像很多人一般,讨厌我的生活作风,但一码归一码,既然你答应了林姨替我安排工作,为什么还要故意地刁难我一番呢?是不是觉得我这人特别好欺负?你不会真觉得我很稀罕你安排的工作吧?”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被张清野这一番刁钻的话语气得涨红了脸蛋。
“不稀罕你就滚啊!”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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