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易言又不傻,郁欢的潜台词他当然能听出来。
但与此同时,他看郁欢的眼神又带了几分探究……
是他想多了还是只是她的随口一说?
“委屈欢欢了,”傅易言放柔了嗓音,转头劝徐新芳,“妈,你少说两句。”
徐新芳哪里受过这委屈?脸色登时就难看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穿成这样就是有失体统!”
“徐姨,这是在家嘛,要求不用那么高。”白然也连忙出来装好人。
郁欢内心冷笑,红脸白脸的戏码又来了是吗?
表面上却是委屈地抽抽搭搭:
“妈说的是,以后欢欢会注意的,但我还是庆幸的,庆幸受这些苦的人是我不是然然,我记得当初易言还说让然然去自首,要是真叫然然在监狱里待一圈回来,妈不知道多心疼。”
郁欢这话一出来,三人的脸色都是一僵。
当初郁欢之所以答应顶罪,就是因为他们三个在郁欢面前演戏,白然慌慌张张地说她前段时间撞死了人,这段时间夜不能寐不知道该怎么办。
傅易言劝她去自首,徐新芳就站出来说白然还小,还有大好的工作,要是进了监狱前程就毁了,正好那个时候郁欢听到动静下了楼,徐新芳“气头上口无遮拦”就说让郁欢去顶罪。
傅易言不同意,还因为这跟徐新芳大吵了一架,郁欢心疼傅易言,不希望她为此和自己母亲闹僵,于是自己主动提出要去顶罪。
现在郁欢提起这茬,是在明晃晃地告诉徐新芳,她的罪是替白然受的,她徐新芳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别把屎盆子往她脑袋上扣。
过河拆桥也不是这么拆的。
徐新芳的脸色很不好看,豁然起身:
“我年纪大了,不能坐太久,先回房去休息了。”
白然见徐新芳走,咬了咬下唇,旋即跑去抱住郁欢的胳膊:
“嫂子,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错,你不要怪徐姨好不好?”
郁欢一脸的茫然,“啊?我没有怪妈啊?你怎么会这么想?”
哼,不就是装傻吗?谁还不会了?
郁欢又扭头,冲着傅易言一脸的委屈:
“易言,我说错什么了吗?”
傅易言噎了噎,不悦地看了白然一眼,温声安抚郁欢:
“没有,你别听然然瞎说,累了吧?先去休息一下,有什么事等你休息好了再说。”
郁欢咬了咬牙,突然泪眼婆娑地望着傅易言:
“我不,易言你跟我说实话,你当初为什么要骗我?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要是不爱了,我们离婚吧!”
说着,郁欢别过头,眼泪要掉不掉,将受丈夫欺骗却还要忍痛给丈夫和小三让位的苦情女主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当然她也清楚,离婚是不可能离的,傅易言想要的东西还没拿到呢。
但这不妨碍她以退为进拿到自己想要的。
傅易言站起身,大步走到郁欢面前,掐着郁欢的下巴要她抬头望着他。
“欢欢,你怎么能这么想?就这么不信任我吗?”
郁欢眼睛一眨,眼泪就那么刚好地往下滚落。
“那你为什么要骗我,明明,明明说好的最多一个月的,我却待了整整两年!”
傅易言伸出手,指腹温柔地帮她把脸颊上的泪水拭去:
“那是个意外,本来是已经打通了关系了的,结果那段时间纪检委例行检查,他们不敢放水,只能委屈你了。”
“那你也应该跟我说啊?两年不闻不问,你知道我多绝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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