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欢望着他,没有说话,只是眼里逐渐手气弥漫。
傅易言上前半步,伸手轻抚郁欢白皙的脸颊,叹息声中带了几分宠溺,“瘦了。”
下一秒郁欢径自扑到了男人的怀里,双手紧紧搂住男人的腰,眼泪扑簌簌地落。
“易言,我、我好怕,我都以为我要见不到你了……你为什么骗我?不是说好了最多一个月就让我出来吗?”
都嫌弃她脏,那大家一起脏好了。
郁欢甚至厚着脸皮往傅易言的衣服上蹭了蹭。
偏她娇娇小小的,像只猫儿,委屈又无措。
昔日张扬跋扈的郁家大小姐,如今梨花带雨带来的反差,尤其让人怜爱。
更不要说郁欢生就一双鹿眼,张扬的时候是极致的娇媚,惶然的时候也比寻常人来得更拨人心弦。
毕竟受惊的小鹿,格外招人疼。
墨向寒此刻是旁观者,更何况他在傅易言身边蛰伏这么多年,对这个男人已经足够了解。
所以他能很轻易地捕捉到傅易言的动容。
男人本色。
更何况郁欢原本就有让人见色起意的资本。
傅易言难得忍下了自己拥抱一个囚犯的不适,温声劝慰:
“欢欢,你先放开我,我们……”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呜呜呜,”郁欢毫不客气地打断傅易言的话,又一改先前的平静从容开始撒泼,“易言,你是不是也跟妈一样嫌弃我了?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易言……”
像是那个蛮不讲理的郁家大小姐又回来了。
方才的怜惜褪去,傅易言只觉得烦躁和厌恶。
偏他留着郁欢还有用,还不到撕破脸的时候。
傅易言按了按额角,耐着性子安抚:
“欢欢,我没有,你听话,先放开我。”
郁欢又什么时候听过话?
非但没有,手上更是又用了几分力道。
“我不!易言,我身上好臭,监狱里遍地都是蟑螂屎老鼠屎,我每次躺下去睡觉就浑身都是,像是生活在垃圾堆,你会不会嫌弃我?”
当然没有郁欢形容的那么夸张,但是自小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天之骄子傅易言又怎么会对监狱有过多的了解?
墨向寒只觉得玩味。
这就是这女人所谓的隐忍?
变着法子把人恶心一把出口恶气,还好意思跟他比隐忍。
傅易言额角的青筋凸起,白然都忍不住往旁边挪了挪。
强忍下胃里的翻涌,傅易言温柔道:
“哪里的话,不管欢欢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嫌弃你,我们是夫妻啊。”
郁欢抬头看着傅易言,眨巴眨巴那双灵动的鹿眼:
“真的吗?”
傅易言低眸看着,眼神还是止不住地软了几分。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欢欢?”
你他妈的什么时候没骗过我?
郁欢很想把这句话砸傅易言脸上,但她还是忍了。
来日方长。
郁欢柔柔地靠在傅易言的胸膛,温温软软,“易言对我真好。”
“那你……”
“那易言抱我回房间吧,我想先洗个澡,别的事情等我洗完澡再说好不好?”
郁欢分明感觉到那一瞬间傅易言都想甩身走人了,但显然傅总很有大局观。
为了自己的计划,他不在乎多忍她些日子。
傅易言闭了一下眼,旋即干净利落地将郁欢打横抱起,大步上了楼。
郁欢利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咬牙切齿的白然,无声嗤笑。
白大小姐就这都受不住了,那后面还怎么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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