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庸置疑,且很明显,这货如此形象一定是她家狗子的杰作。
女孩先是偏过头问霍宗:“干爹,他是谁?”
话一问出,空气里即刻多了一丝古怪。
随后,佣人们开始有序的撤走饭菜,不知是不是错觉,连一向稳如泰山的金叔此时站在旁边都有些隐隐的焦躁。
问及徐连斐的身份,便要不可避免的挑开一些陈年往事。
而有些旧人旧事,不但是乾堂的禁忌,更是霍宗难以解开的心结。
棠汐眼珠转动,将众人的异样悉数收入眼底,她本就聪明,当下只需稍微动动脑子,便明白自己是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唉,那个谁,听说你跟我家狗子赛跑大半天了,怎么样,结果是输了还是赢了?”
她很识趣的转移了话题,也没再执着于对方的身份,只是特别好奇,这人究竟跑得有多快,她家狗子居然连人家的一根头发丝都没碰着。
穹山这地儿,真是藏龙卧虎啊。
话已至此,可偏偏某个被狗追傻了的憨憨,脱口便是一句:“没输也只剩半条命了,以后再敢去后山偷袭老子,看老子不炖了它晚上用来下酒!”
徐连斐说得咬牙切齿,一张俊脸因为用力过猛而突起一条条青筋,棠汐甚至怀疑,要是现在往对方面前放一盘狗肉,他铁定得连血带肉一块儿下肚。
女孩不说话,眼睛微微睁大像是被吓着了。
一直未作声的霍宗终是将目光落在了徐连斐身上,用手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站着干什么,坐下。”
霍公发话,徐连斐脸色即刻摆正,不再疯疯癫癫,连忙规规矩矩地入座。
不过一会儿,佣人们端着三菜一汤鱼贯而入,整整齐齐的摆在徐连斐面前,一切就绪后,又悄无声息地依次退下。
“汐汐是老二和老三的闺女,也是我们乾堂的掌上明珠,以后对她说话不准匪里匪气的。”
霍宗训完,徐连斐差点被鱼刺卡住了喉咙。
“咳,咳咳,您老放心,就是借我一千个胆儿,我也不敢在……”
他说到一半时突然停住,意味深长地看了女孩一眼,然后慢吞吞却极诚恳地补充完下句:“在祖宗面前,我哪敢放肆。”
棠汐被他那副委曲求全的表情逗得一乐,头一偏,笑眯眯的道:“你叫谁祖宗?这个称呼好啊,来来来,再叫一声给祖宗听听。”
女孩突如其来的得寸进尺,惹得徐连斐脸色一下子就青了。
“真是有其狗必有其——”
“嗯?”
霍宗一个眼神,某人又活生生将剩余的话给咽了回去。
话不能说,但梁子是结下了。
徐连斐这辈子都忘不了今天,被一条疯狗追了整整三个小时,好不容易脱身喘口气,肚子都没填饱,还得低声下气的讨好这狗主人。
他好歹也是当年霍公亲自选拔而出的首席弟子,怎么混着混着就到了如今这般惨样?
想起曾经的光辉岁月,徐连斐差点哭了出来。
思绪不由飘到后山。
一大男人,想着想着,鼻子竟开始忍不住的发酸。
我的爷,你再这么吃斋念佛下去,咱们地位不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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