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压抑不住内心的兴奋。
从小到大,每逢遇着新鲜事,无论如何都克制不了细胞里的冒险因子。
棠汐不知,这一点应是遗传了她那个几天不打架便手痒痒的亲生父亲。
男人听到背后的动静,却迟迟无反应。
她站直了腰板,清着嗓子问:“你就是那个弄伤我狗子还拖我下水的人?”
答案不言而喻,这里,除了他没别人。
可棠汐没想到,对方竟会承认的如此爽快。
“是我。”
男人的嗓音像浸泡过荷叶的冬日湖水,清冽,且声线分明。
听上去,很难让人联想到他是个嗜杀之人。
可回忆起上午在湖里被掐住脖子丧命的情形,一切又都是活生生的事实。
由此,棠汐恶狠狠的质问道:“我们无冤无仇,你凭什么掐我!”
杀了人还这么淡定,死变态啊。
男人闻言似轻笑了一声,略偏过头,视线却只落在庙宇的梁柱上,“习惯了。”
有风吹过,撩起棠汐额前的刘海,几缕碎发在空中俏皮地飞舞。
她眼睛瞪得像铜铃,抬手捋了捋头发:“和尚,你以为法律是你家定的啊,习惯?说得轻巧,杀人就是犯法,枉你还拜佛祖,你问问佛祖老人家会不会原谅你!”
出家人就该慈悲为怀才对,怎么能随便杀人呢。
棠汐没想到自己来穹山不过两天,便亲身体验到了一桩毫无动机的杀人案,要不是她有特异技能,岂不是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嗝屁了?
哼!重点是这和尚居然还留着头发,真特么不是个好和尚。
鉴定完毕。
棠汐脖子发硬,胸脯因为愤怒而微微起伏:“和尚,你别给我装无辜,做了坏事就必须得接受惩罚,要么跪下认错,要么我报警,你坐牢,自己选吧。”
气氛开始剑拔弩张。
蒲团前有薄薄的雾气缭绕,和尚右臂微微往上一抬,喉间的阴冷低嗓伴随着倒茶声响起。
“你该走了。”
“……”
茶香,掺杂着浓浓的压迫感,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棠汐被这阴森森的气息吓得脖子往后缩了缩,可下一刻,胸腔里的小火苗还是止不住的蹭蹭烧旺,她双眼怒瞪:“嚯!还敢挑衅我,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当小爷我是HelloKitty!”
说完将兜里的武器一股脑倾倒在地上。
石头,石头,一堆石头。
毫无悬念,其中一块光滑的鹅暖石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线,飞出去。
和尚背脊挺直,纹丝不动,除了白色长衫上留了些污渍,连个声儿也没出。
这种漠视,看似是不跟她一般计较,实则如铁拳打在棉花上,毫无作用。
棠汐气得冒烟。
捡起地上的石头,一个接着一个,像扔手雷似的噼噼啪啪朝和尚后背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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