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一卓他们找到孟幼良家里的时候,他的妻子萧珍红正坐在沙发上发呆。
吕一卓敲敲门,萧珍红回过神来,起身开门,看见门口站着两个男人,有些疑惑地问:“你们是?”
吕一卓掏出证件,说:“我们是警察,听说您丈夫在两周前失踪了。”
萧珍红像是找到救命稻草了一般,两眼放光地问:“对对对,你们找到他了吗?”
“呃,应该是找到了吧,我们在海伦公园找到了一具尸体,经过对比筛选,我们怀疑那是您丈夫孟幼良。”
萧珍红浑身一震,呼吸急促,摇着头不停地说着“不可能,不可能”。
林子霁赶紧上去安慰:“您别担心,现在就只是怀疑,还没有证实,只是怀疑,也有可能不是他,您先冷静。”
萧珍红闭上眼,深呼吸,努力平复着心情:“对,你说得对,还没有证实,不是他,一定不是他。”又一转头看见他们站在门口,有些局促,便赶紧招呼着人进屋子里来,“哎呦,太失礼了,快进来坐,随便坐,有点乱,别嫌弃。”
两人进来坐下,萧珍红给倒了杯水,也跟着坐下:“那你们来找我是要带我去认尸体的吗?”
吕一卓正要点头,林子霁一把拉住他,抢话说:“暂时还不用,我们需要您提供一件您先生的衣物,或者有毛发是最好的。”
“毛发......头发行吗?”
“可以可以。”
萧珍红进卧室到枕头上拽了几根头发出来:“他头发不长,也就枕头上能有点,您看这可以吗?”然后把几缕头发递给林子霁。
林子霁把头发装进证物袋,说:“可以可以,我们先去做个DNA鉴定,再来告诉您结果可以吗?”
“可以,没问题。”
吕一卓悄摸的扫视了一下周围,不像是还有一个小女孩的样子,就开口问:“我听说你们还有一个女儿是吗?”
“啊是,我这两天状态不好,就送到她奶奶家了。”
“这样啊,您也别担心,还不一定是您先生呢,您要是先把自己弄垮了,他回来看见也不好受啊,而且不还有女儿嘛,为了孩子也要好好生活啊。”
萧珍红点了点头,但她知道,如果不是有80%的把握,他们怎么会做DNA,但是现在结果还不知道,她还是想糊涂一次。
林子霁笑笑说:“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就先走了。”
“好好好。”
三人又客套了两句,林子霁和吕一卓就走了。
回去的时候陈玦正在发呆,林子霁拿着头发去做DNA,吕一卓上去拍了拍陈玦。
陈玦回过神来,站起来问他:“怎么样?”
“拿到了头发,林子霁拿去做DNA了。”
陈玦重新坐下:“哦,估计也就是了。”
吕一卓拉来个椅子跟着坐下:“又希望是,又希望不是,真的是矛盾啊。他女儿才一岁,要真是我都得难受死。”
陈玦笑笑,没再说话,她心里惦记着晚餐呢,估计就是个相亲局,想想就愁。
过了一会儿,林子霁面无表情地拿着检验报告走过来。
吕一卓问他:“你这表情......真是啊?”
林子霁把报告递给他,也坐下说:“真就是。也是造了孽了。”
吕一卓表情狰狞了一下,最后妥协:“那谁去告诉家属这个不幸的消息呢?”
林子霁没有说话,眼睛瞟向了陈玦,吕一卓见状也跟着看陈玦,陈玦感觉到两人看她,撑着脖子摇了摇头,说:“陈局叫我回家吃饭。”
吕一卓震惊:“这个时候吗?我们都不打算吃饭了。”
“领导的局子,我哪敢不去,更何况是我妈亲自给我打的电话。”
“那要干什么呀?”
“估计是相亲,我的生日你们也都知道,大年初四,马上就过年了,过了年我就29周岁了,我妈怕我嫁不出去,给我张罗着呢。”
两人对视一眼,交换了个眼神,林子霁壮着胆子问:“那您和纪白晨是......”
陈玦瞪眼看着两人:“是什么?”
“你们没有在一起吗?”
“当然没有啦,谁告诉你们的?”
“额......梁璐。”
陈玦翻了个白眼:“那丫头看谁都像是一对儿的,她还磕过你俩呢。”
两人猛男震惊,眼睛瞪得贼大,然后发出带着问号的疑惑:“我俩????”
陈玦站起来拍拍手,说:“行了,林子霁会说话还长的好看,就负责去通知死者家属,允许你带两个人,吕一卓就带着剩下的人去查一下夫妻俩的人际关系,一定要找出破绽。就这样,工作吧,打工人。”
“那你呢?”
“我?我去应付领导的局子。”说完就背着手走了。
两人翻了个白眼,起身工作。
陈玦刚打开家门就感受到了一阵浓郁的热闹的独属于过年的气息,果然是有贵客到家里来的,怕是那相亲对象的父母都来了。
陈玦推开门,尽量愉快地说了一声:“妈,我回来了。”
果然,立马就有一个打扮时髦的妇人冲到门口,一边把陈玦拉进来一边亲昵地说:“哎呀,陈玦回来啦,还记不记得阿姨啊,你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陈玦尴尬地笑着:“记得记得,当然记得。”个屁,都过去那么久了,谁还记得你是个谁啊。
刘慧把陈玦拉到沙发上坐下:“哎呀,大姑娘长大了,越长越好看了呀。”何莲打趣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好看什么呀,长得跟个猴似的。”
“啧,这你都不满意,你还想要什么样的啊,就小玦这长相,那不管放在哪儿那也是顶拿得出手的,你就是不知足,做人不能太贪婪啊。”
陈玦插不进去,只能皮笑肉不笑地陪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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