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霁看着校长，说：“其实我们的猜想是校园暴力。”

“不可能。”校长连忙否认，“不可能会有校园暴力，你也知道我们是重点中学，学生们的素质都很高的，不可能会有校园暴力。”

“是吗？”

校长猛点头，林子霁笑了：“学习好就可以代表素质高吗？”

校长被噎的说不出话，陈玦转身回来坐下，拿过笔记本，说：“换一个话题吧，我们来说说鬼楼的事吧”一边说一边悄悄的在本子上写下“校园暴力”并和“教师侵犯”一起圈了起来，然后还给了林子霁。

校长擦擦额头上的汗，说：“那个楼什么事都没有，你们怎么就抓住不放呢？！”

陈玦笑笑：“没有抓着不放，只是证人的言论太过坚定，我们不得不当真。”

“哎呀，那就是个烂尾楼，什么都没有，也没有学生上过，更没有学生退学。”

“其实……你知道吗，我们其实不必要来问你的，有没有人退学，我们去教育局一查就知道，我们来这里问你只是我们觉得你可以实话实说，好好地配合调查。”

校长一愣，咽了口口水眼神四处瞟，一脸的难以言说，挣扎了一会儿，陈玦都要放弃的时候，校长终于妥协，拿出一个档案袋，推到了陈玦面前。

档案袋里是三个男生的资料：李正伟，16岁，高二三班，状态：休学，原因：生病。

赵晋，16岁，高二三班，休学，生病。

常远，16岁，高二三班，休学，生病。

校长开始絮絮叨叨地讲：“这三个本来就调皮，不省事，听说鬼楼的事之后，非要去探什么险，仨人不知道看见了什么，愣是给吓病了，就这李正伟和常远吓得整个人都不正常了，赵晋还好一点，精神没出问题，但也吓出了一身病，仨人休学休了半年了，还没好。”

陈玦点点头，又问：“这鬼楼的消息是怎么传出去的？”

“其实这个故事一直都有，这个校区是十几年前建好的，当时建的时候有一个工人跳楼去世了，还有一个工伤去世了，但是这事儿当时就解决了，没有后续，后来就不知道怎么传出个鬼楼的消息。”

“那为什么那个工人要跳楼，那个楼为什么烂尾了。”

“那个工人跳楼是因为家里出大变故了，老婆孩子车祸一起死了，没受住打击才跳楼的，那个工伤的是因为他自己喝醉了酒撞到钢筋上死了，烂尾是因为那个楼地基有点问题，承包工程的人贪了点，上面查出来了，但是已近建的差不多了，再拆了也会花钱，就没再建了。”

“地基有问题这么长时间还没塌？”

“这不就估计着这两年的事儿了嘛，所以一般不叫人去那里。”

“可是那里不还有个小门吗？”

“小门关了好久了，想翻墙出去的就把门给撬出了个口，钻出去，我们也一直在盯着，但是这也盯不住小人啊。”

陈玦恍然大悟地点头，校长又继续说：“其实之前也有人上去过，但是从来没问题，这三个小孩……也不知道为什么……”

陈玦和林子霁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说：“我们大概都了解了，也没什么了，感谢您的帮助。”

校长忙摇头：“没有没有，能帮到警官是我的荣幸，我送您出去吧。”

“别了，我们自己走，您忙吧。”

说完，两人就走了，校长搓搓手，舒了一口气，可算是送走了。

两人出来的时候已经中午可以睡午觉了，篮球场已经没什么人了，寥寥几个人快步地走回宿舍，这个季节正午的太阳还有点晒，陈玦整理着凌乱的思绪，林子霁拉着陈玦，防止她因为太出神而撞上什么。

两个人晃悠着上了车，回了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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