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的貂蝉心里微微一惊。她不知道眼前这名漂亮姐姐是怎么知道自己名字的,在她的记忆中,她和这个人似乎没有一点交集过往。
貂蝉犹豫了一下,还是对周诗语轻轻地点了点头。
周诗语看着眼前的n貂蝉,发现她虽然穿着一身破布,散发着霉臭味的衣服,脸上也是一片片黑糊糊长久没清洗的痕迹,手脚脖颈那些衣物遮盖不到的地方,更是遍布着一道道淤青,看来这貂蝉,这些日子没少受过折磨,尽管如此,但还是掩盖不了貂蝉的天生丽质。
是个很可爱的小女孩啊
真是,让人心疼
看着貂蝉身上的道道伤痕,周诗语又怎么会想不到作为n的她所遭受过的种种非人待遇,周诗语轻叹一口气,一抹冷寒从眼底一闪而逝,随即对貂蝉变得极为温柔。
周诗语爱怜地用手轻轻拭去刚溅到貂蝉小脸上的血污,双手捧起那张污渍都掩盖不住的玲珑小脸,注视着貂蝉那一双犹如璞玉般晶莹剔透的眸子:“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征西侯,周诗语的妹妹,明白吗?”
貂蝉看着周诗语的眼睛,年纪不大的她早己见识过太多成人世界的丑恶,她又怎么会没注意到周诗语那双美眸深处下隐藏的邪恶?
但,眼前这位姐姐,在那份邪恶下,更多的,似乎是对自己的喜欢?
这世上?有人会喜欢蝉儿?
貂蝉这几年的经历,无非是被亲生父母抛弃,被养父当成工具,更是在养父死后,被养父的家人当成发泄不满,任其打骂的对象。
喜欢?真的有人会喜欢自己?
貂蝉又盯着周诗语的美眸,仔细看了看。
不会错的!这姐姐
喜欢蝉儿!
而且是纯净的那种喜欢,不带任何肮脏的n,不带任何功利的那种喜欢,是单纯的,人对人之间的喜欢。
十岁女孩,这些年受得苦,受得委屈,在这一刻,再也忍不住,统统化作泪水奔涌而出。
貂蝉“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伸出稚嫩的胳膊紧紧抱住了周诗语的脖颈,她不知道什么征西侯,只知道眼前这名要认自己当妹妹的,比她大不了太多的姐姐,叫周诗语。
她只知道,是这名叫周诗语的女孩,不仅刚刚从马夫手里救下了她,而且更重要的是,这姐姐,喜欢自己啊!
她蝉儿,总算不再是任人弃用的工具,而是被眼前的这名姐姐,当成了一个人那般的喜欢
貂蝉这一哭,倒是搞得周诗语显得有点手足无措,最终只能一边轻拍着貂蝉瘦小的脊背,一边说着“别哭了,别哭了,乖”之类的话语用以安慰。
貂蝉的心情渐渐平复了下来,她紧紧地搂抱着周诗语,生怕再一个不小心,弄丢了眼前这名喜欢自己的姐姐。
周诗语抱着貂蝉站了起来,爱怜地看着眼前这名脏兮兮的小女孩,轻轻捏了捏她的小鼻子。
“从今往后,当我征西侯的妹妹,再不许这样无缘无故地哭了哦”
貂蝉在周诗语怀里,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轻轻对她“嗯”了一声。
“记住,从今天起,除了我,没人可以欺负我周诗语的妹妹”
年幼的貂蝉心里一怔,又往周诗语怀里贴得更紧了一些,虽然年纪但她又怎么会不明白,周诗语刚才话语中的意思。
自己所遭受的这些苦难,难道说终于到头了吗?
“嗯”
虽然不太敢相信,但此时被这名姐姐抱着的感觉,真的很好,貂蝉靠在周诗语怀里,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周诗语抱着貂蝉,从死去马夫的身上,拔出了她的那把大砍刀,走出了柴房。
阳光洒下,让久未见过光亮的貂蝉不自觉地感觉到有点刺眼,她好奇地向周围看去,猛然眼眸一收,年幼的脸上写满了厌恶与恐惧,又将小脑袋深深埋进了周诗语的怀里,弱小的身躯不自主地在周诗语怀里微微颤抖了起来。
柴房外,除了周诗语带来的近千黑骑精锐外,还有着刚刚赶来的王盖。
王盖惊愕地看着周诗语怀抱里的貂蝉,又瞄到了柴房里那名死去的马夫,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但王盖毕竟生长在大户人家,久经官场洗礼,惊愕在他脸上转瞬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那副令人恶心的谄媚嘴脸。
现在肯定不能狡辩,只能乖乖认错,估计这征西侯,也不会为了个自家养女,太过为难自己吧
王盖看着周诗语冷然的目光,心底一抹不安升起,但他还是笑呵呵地弓着身子迎了上去。
“小的冒昧请教征西侯,敢问鄙人家中不才养女,同征西侯大人是何关系?”
王盖心里念着,不管征西侯说这女孩与她是什么关系,他都先一顿恭喜上去,尔后再客客气气认错赔罪,哪怕赔钱赔地他都认。
毕竟这可是征西侯,天下最具权势的女人之一啊!
周诗语瞄了王盖一眼,眼神里是不想掩盖的厌恶。
“她,是我妹。”
王盖一愣,完全没想到这征西侯居然直接会说他死鬼老爹的这名养女,是她的妹妹?
这简直太不要脸了!
王盖估计,这征西侯和自家死爹的养女,撑死了不过算个旧识而已,他可是知道,这名女孩,原本是姓任的,而征西侯,可是姓周的!
虽然心里骂着周诗语不要脸,但王盖自己也清楚,这个时候,可不是和人讲道理的时候,这挤在他府邸院子里的千名黑骑,可都是带着杀人用的家伙的!
自己只要不太得罪这征西侯,想必凭着他王家士族的面子,她也不会干什么太过分的事吧
“哦哦!那可真是恭喜侯爷,贺喜侯爷,能找到妹妹!小的这就立马准备一桌好宴”
“不必了!”
周诗语冷漠地打断了王盖的虚情假意,她只是指了指貂蝉脖子上露出的淤青。
“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王盖早就料到征西侯早晚会问到貂蝉身上伤痕的事,他也是准备了一套说辞。
“哎呀,大人啊,这谁家小孩,都有不听话的时候不是吗?这不听话,还不得打嘛?”
周诗语冷笑一声,接着问道。
“那刚才在后村的时候,你说人死了是几个意思?还有那名马夫,是你派来杀我妹的吧?”
“还好老娘马快,倘若慢那么几步,我妹是不是会死在你家马夫手里?”
王盖也是料想过这种情况,虽然继续狡辩看起来会漏洞百出,但他总不能当着人征西侯的面,大方承认什么“老子就是打你妹了,就是想把你妹杀了”吧。
这不是等于没事找不痛快吗?
于是王盖立马又换了一副委屈的嘴脸。
“大人,小的早就知道,自家亡父的这名养女,感了风寒,于是为了大人的身体着想,妄骗大人,说这姑娘已经去了”
“至于马夫,哎,真的是误会啊!鄙人只是命他过来带蝉儿就诊而已,大人你是不知道,这蝉儿平时皮得要死,不拿刀,是根本不会乖乖听话的”
周诗语冷笑着盯着王盖,这些话听在两世为人的她耳朵里,又怎么会分不出来真假呢?
“行了,闭嘴!”
周诗语一声冷喝,吓得王盖一身冷汗。
但转即,周诗语却又无奈地叹了口气,接着对王盖说道。
“你有什么话,对我妹说就行,只要她原谅你,那我也不会太为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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