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意往厨房的方向应了声,说待会吃。
路西洲不知道她在和谁聊天,怕她饿到,直接端着碗走到她身边,把粥吹冷了些送到她嘴边,眼神示意她吃。
阮知意把电话拿远了些,捂着话筒,冲他弯了弯眼睛,吞了那一小勺粥,之后小声地对路西洲开口:“剩下的我接下来再喝。”接着就走到远一点的地方继续和程籽森聊天。
还想再喂的路西洲:“……”
“刚才干嘛呢?”那头的程籽森问。
叫了好几声都不应。
“没什么。”阮知意下意识答。
程籽森也没过多纠结,问她:“东西到了没?”是阮知意的生日礼物。
阮知意愣了下,看了眼客厅的茶几上放着的快递:“嗯,到了。”
那就成。
程籽森喝了口酒,问她:“喜欢吗?”
她还没来得及拆,不知道她送的是什么,但是阮知意说:“喜欢。”
阮知意这人向来不在乎礼物有多贵重,和她交好的人送的,她都会这么回答,但是她有一点最让程籽森受不了,每次都说喜欢,结果每次生日都不知道送她什么。
程籽森显然是知道她的习惯,直接点明:“是手表,你看看颜色喜不喜欢。”
她应:“好,我等下就去拆。”
程籽森嗯了声。
有风声顺着灌进来,伴着觥筹交错的声音,听得不太真切。
阮知意问:“你在哪?”
还能在哪?
假面舞会咯,人人虚以为蛇,明明背地里斗的你死我活,可一见到面又亲的跟亲兄弟似的,无聊透了。
不过,这次不一样。
程籽森往里面看了眼,董家老太太正和人聊得欢快,外面的灯光不太亮,照在她身上像拢了层轻纱,她笑得越发明媚,带着戏谑:“哦,我在等戏看啊。”
看戏?
阮知意没听懂,问她看什么戏。
什么戏啊。
一出精彩绝伦的大戏。
程籽森心情颇好,喝了口酒,她酒量不算太好,但挡不住高兴啊,又喝了口:“不告诉你,反正你很快就知道了。”
她估摸了下时间,望着天上的隔了雾的星子,突然问:“知意,你上次和我说阮叔叔还留了百分之十的股份给你?”
“嗯。”
“怎么突然说这个?”阮知意问。
程籽森问:“那你什么时候会云城?总不能一直被人鸠占鹊巢。”
董家那帮吸血鬼,占了这么久的巢,总得吐出来。
阮知意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漂亮的眉眼有些看不清:“嗯,我会的。”
程籽森嗯了声,透过玻璃窗,看向里面,挑了下眉,好戏貌似要开场了。“知意,十八快乐。我去看过阮叔叔了,他很好,你也要好好的,知不知道!”
阮知意握着手机的手收紧,声音很紧:“嗯。”
见她情绪不高,程籽森又说多说了几句,不让她胡思乱想,等到差不多了才挂了电话。
她刚挂,就又有电话打了过来,是纪寻。
阮知意往客厅看了眼,没看到路西洲,厨房里有水声传来,他应该在厨房,想了想,她接了。
厨房里,路西洲把水龙头打开,握着手机在和那头通话。
“情况。”口吻很淡,公事公办的态度。
就两个字,说不礼貌也不算,说疏离也还好,只是程籽森就是不太爽。
也是,从小到大也就路西洲这样和她说过话,哦,还有一个,那位脾气可比路西洲难搞多了。
怎么又想到他了,这已经是今天第三次了。
她稳了稳心神,言简意赅,尽量详细:“你安排的人已经到了,我的人也准备好了,U盘掉了包,我看董家老太太过一会应该就要准备上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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