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二号,星期二,天晴,早上的阳光穿过了树叶,露出了一束束的光柱。
阮知意穿着校服从后门进来,抬眼就看见路西洲脸朝着后门,正趴在桌子上睡觉。他睡相很好,皮肤很白,这样就尤为显得他眼底的乌青明显,只是他貌似在做梦,梦里的内容应该不太好,不然他也不会死死的拧着眉。
阮知意来的算早,这会班里人不算多,只有少数的几个,都在埋头看书。她放轻脚步靠近自己的座位。
不知道是不是路西洲太敏感了,阮知意刚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他便睁了眼。
入目就是女孩的腿,再向上便对上了女孩的眼睛。
他拧着的眉松了。
阮知意的裙摆在膝盖上方的几厘米,露出了一双又细又白的腿,路西洲看了几眼,便挪开了眼。他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是刚睡醒的声音。“早。”
阮知意以为是自己吵到他了,在问:“早,我是不是吵到你了?对不起。”
路西洲起身,说了句没有,然后侧身,让阮知意进去。
阮知意悄悄打量了他几眼,发现他没有被人打扰时出现的恼意,这才放心。
她刚坐下,就把手里的早餐递了过去,怕打扰到教室里的其他同学,所以小小声地问:“你昨天是不是睡太晚了?”
路西洲扫了一眼,唇抿成了一条线。
就,不太爽。
可这是他自己要求的。
要是可以,他还是想要她欠着他的,不要互不相欠,要纠缠不清,最好还不清。
阮知意盯着他,语气里有些不确定:“怎么了?”
是不合他的胃口?
路西洲揉了揉眼睛,是很孩子气的一个动作。他模样生的好,是那种有攻击性的长相,剑眉星目,要是束上发,定是指点江山的帝王。这会他刚睡醒,眼睛安静的垂着,头发被压得有些乱,眼尾有水光,少了几分攻击性,多了柔和,像只小奶狗。
“小奶狗”接过早餐,直接拆了里面的牛奶喝了口。“嗯,半夜醒了,然后就睡不着了。”
阮知意礼貌性问了问:“是做噩梦了吗?”
路西洲拆着面包的手稍稍滞了滞,放下面包,侧头喊她。“知知。”
这是他在清醒的时候第一次喊她知知。
阮知意被这样亲密的喊法弄红了耳朵,她应该纠正他的:“怎、怎么了?”
他盯着她,像是要把她刻进眼睛里,嘴角勾起,他在笑,丰神俊朗,意气风发的模样让人移不开眼。“你可以掐一下我吗?”
“什么?”
路西洲解释:“大概还没睡醒,觉得这有点像梦,所以你可以掐一下我吗?”
疼了,这就不是梦。
他就不用害怕了。
阮知意是个很温柔的女孩子,也是一个很乐于助人的女孩子。所以她虽然不太能理解还是去做了,但是力气不大。掐的时候只是轻微的,不太疼,有些痒。
松手之后,她那双清凌凌的眼睛盯着他问:“疼吗?”
不疼,一点都不疼。
不过,他可以确定这不是梦。因为他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路西洲点头说疼。
阮知意便道歉了:“对不起,是不是很疼啊?”
路西洲说是。
毫不犹豫,斩钉截铁。
“啊,那怎么办?”
路西洲想了想,开口:“一饭三楼的牛肉饭不错。”
话题跳跃太快,阮知意没反应过来,楞了一下。“你想吃吗?”
“好。”
路西洲叹了口气,无奈:“逗你的。”
“那——”
“你可以帮我个忙吗?”她不想欠他,那就他来欠她好了,反正结果是一样的就行了。
阮知意问:“什么忙?”
九点,阮知意拿着钥匙站在学生会办公室的门口,用钥匙打开了办公室门。
于此同时,九班教室里空无一人,操场旁的校道上,有三三两两的人拿着扫把站在校道上清扫落叶和垃圾。
校道旁种着好几排玉兰,一颗玉兰树底下蹲着一个少年,懒懒散散的,满脸不乐意,腿边还有一个扫把,他看着站在不远处正在打扫的路西洲,在哀嚎:“哥!什么时候我们才回去啊?这里好热啊!”
路西洲垂眸在打扫,额上、鬓角上都有些湿,没搭理他。
何昊霖直接走过去,在耍无赖:“哥,我不想扫了。你看我着皮肤都要晒红了,再晒就要晒伤了,倒是严重影响我的颜值!”
开玩笑,他何爷从出生以来就没扫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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