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烟就想不明白了,他和她也没什么关系,无非就是那晚喝醉了,两人在同一张棉被下合衣睡了一晚的关系,再加上她自己倒霉,被别人拍了他和她从酒店出入的照片,愣是让两人变得有关系了。
她花钱压了下去,也没掀起什么浪,他也没吃什么亏,跟她在这拿什么乔?她耐心也没多好。
她问:“你想怎么样?”
时思南垂眸,微微弯身,盯着她看。阮烟生的美艳,眼波流转间全是风情,眼角微微上扬,傲气又张扬,像只骄傲地从不低头的孔雀。可现在美人却冷得很,随便碰一碰都能掉出冰渣子来。他像是没看到女人的脸色,朗润的调子清浅,却不乏认真。“和我结婚。”
“你说什么?!”因为太过惊讶,阮烟声音没控制住,一双猫眼睁得圆圆的,里面全是不可置信。
“我说——”
“你疯了吧!”
阮烟直接打断时思南,随后上下扫了眼时思南,是真人啊,那怎么可能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她抱着手,微仰着头,露出了修长好看的天鹅颈,气场和时思南不相上下,提醒道:“时总,算上那一晚,现在我们一共才认识了一个星期。”
时思南点头:“嗯,这有什么关系吗?”
没关系?
你敢娶,她还不乐意嫁呢!
阮烟被他这幅理所当然的模样气到无话可说了,她脾气不是很好,在读书的时候她的脾气就是出了名的不好,工作了这么久,她的脾气多多少少被磨了些。她皮笑肉不笑地开口:“时总,夜也深了,你也该回去了。”
夜深啊?
连八点都不到,这是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
夏天的夜晚有些闷热,月光的清辉照进了时思南的眼里,却照不到底。他语气淡淡,斯文得不像话,用最不像威胁的口吻说威胁的话。“阮总,你貌似忘记自己说过什么话?”
阮烟拢着眉,等他的下文。
时思南勾唇笑了笑,迈着步子走近她,阮烟也不后退,就这么盯着他。
他附在她耳边,故意压低了声:“阮总可是说要包了我的,怎么?就过了一个星期就忘了?”
阮烟:“……”
时思南又说了句话,阮烟直接推开他,逃了。
时思南也不着急,对着阮烟的背影,眼里闪着光,里面全是志在必得。
晚上八点三十。
阮知意正在画油画,是今天下午的晚霞,颜色调得很好,整张画很逼真,意境很好。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她清理了一下手上不小心沾到的油彩,接起。
“籽森。”
是阮知意最好的朋友,程籽森,云城程家的孙女。
“知意,你怎么去了南城也不和我说一声?”她在抱怨,语气里的不开心分明。
“抱歉籽森,来南城是临时决定的,所以没来的及告诉你。”
程籽森问:“好端端的怎么要回南城?”
阮知意擦了擦手,端起书桌上的水杯喝了口水,一双唇沾了水,粉嫩嫩的:“胡川叔叔告诉我,这里有我想要知道的消息。”
程籽森拧了眉,语气严肃又正经。“知意,你回南城是为了查你父亲的死因?”
“嗯。”
“我没记错的话,你姑姑也在南城?”
“嗯,我现在和小姑姑住。”
那头松了口气,在叮嘱:“知意,你一个人不要轻举妄动,有什么事的话要跟你小姑姑说,或者和我说,不要一个人去冒险。”
阮知意笑了,眼里融着暖暖的光。“我知道。”
程籽森又说了几句,便扯到了其他的话题。她是个像小太阳一样的女孩,很爱笑,不太像程家教出来的孩子,毕竟程家教出来的都是一群豺狼虎豹,程籽森倒成了特立独行的那个。
女孩子的闺中话题多多少少会聊到男性,阮知意和程籽森也不例外。
阮知意轻声喊住了她。“籽森。”
“嗯,怎么了?”
阮知意咬着唇,手指拿着画笔搅着颜料。“没什么。”
要说这世界上最了解阮知意的人,程籽森绝对算一个。她一听就知道阮知意有话要对她说,她问:“到底怎么了?”
阮知意拖动抽屉,把几天前画出的水彩画拿了出来,上面画着的是一个少年,白衣黑裤,看不清容貌,站在石拱桥上,周围扬着几缕垂柳,整幅画面和谐又美好,教人移不开眼。
是她的梦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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