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糖心看着自己的手怀疑人生,她毕竟纤瘦,力气再大也大不过男人,往日里跟人搏斗都是凭借技巧和速度,怎么可能一把将他推下去?
林溪岑揉揉惺忪的眼:“你这是,什么意思?”
悦糖心无言片刻,道:“你自己滚下去了,我拦不住。”
林溪岑:“你当我是傻子?”
悦糖心:“这是事实,不信事实,你就是傻子。”
林溪岑气笑了:“小糖心,你谋杀亲夫。”
悦糖心不说话了,他凭什么认定前世今生都得在一起?他凭什么就认定自己一定会嫁给他?
见她不高兴,林溪岑一把将她揽在怀里,似叹息:“有什么不高兴的,从前嫁给我,我哪里亏待你了?”
“你对我当然不好!每天逼着我学东学西,要死了还得拉我垫背!”
这是她的心结,亦是一直横亘在他们中间的一堵墙。
林溪岑的神情很难看,他确实后悔不迭。
他想教会她谋生的本事,读了书,在外面便能站稳脚跟,学了武艺,便不会再受人欺负。
当时跳崖分明是假死,但是出了些差错,她昏迷不醒,用西洋的话来说,是植物人,林溪岑一直花钱把她养在医院里,直到后来,季烟生寻了过来。
即便是这种状况,季烟生也要把小糖心从自己身边抢走。
林溪岑很恼火,差点跟他干仗,可季烟生势力太大,似乎跟日本人有很大的关系,他只能暂时按兵不动,使了温和的手段。
让医生说,她身体虚弱,离不开氧气罩。
谁知道,季烟生派了身边一个名医偷偷帮她把脉,按理说应当能发现这个谎言的,但是那个名医什么都没说。
这件事直到如今想起来仍然觉得万分奇怪,前世的周瑾跟自己和小糖心没有任何交情,为何会在那时候帮他们。
提起这个,悦糖心眼眶发红,林溪岑去亲她的眼睛,叹息道:“这是个意外。”
“我不管意外不意外,反正我恨你。”
林溪岑不大懂得哄女人,只能把她抱得更紧些:“恨我也好,总之,你该在我身边的。”
悦糖心没了脾气,以往他还算是讲几分道理,如今他的脸皮有城墙那样厚。
他抱了很久,悦糖心后来有些不耐烦了,索性把他推开:“我该回家了。”
“这里就是我们的家。”
悦糖心瞪他:“我现在是云家七小姐。”
提起云家,林溪岑的眸光晦暗了几分,道:“反正这个身份是假的,你还是早些离开云家吧,最好今天就不回去了,我带你回夏城去。”
“我考上大学了,我要读书。”
“去夏城读也是一样的。”
悦糖心便道:“女人也都是一样的,换一个顺从你的不是更好?”
林溪岑叹气:“你对我这样不讲道理,对旁人倒是笑脸相迎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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