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被分成八份,用盘子分别盛了。
林溪岑的大拇指指甲修剪得圆润,递过去的手足足等了十几秒都没等到她来接。
反倒是钟云及时解围,“糖心经常发呆,这是又走神了。”说罢在桌子下轻轻踢了踢她的鞋子。
悦糖心的脸不自觉地泛红,“嗯,是走神了。”
“哦?是吗?我刚刚观察了挺久,你看的方向,很微妙。”他也不点明,这种挑逗似有若无,像是消遣,又像是不在意。
悦糖心当然知道自己看的是哪里,她看得是腰,那他以为的,是腰,还是更下面?
她用叉子吃起了蛋糕,塞了一嘴,脸颊鼓鼓的,像是生闷气。
林溪岑到底怎么回事,说话做事暧昧不清,像个小流氓,他到底是不是重生回来的啊,这性子也差太多了。
钟云听着两人的话,再看看糖心红透的脸颊,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细节。
她也顾不得细想,蛋糕很好吃,一口一口好像停不下来,面包软***油滑腻,甜香在鼻腔里挥散不去。
洋人的糕点还挺好吃的。
“我阿娘呢?”院子里只有她们三个和吱吱,高秋娘没了踪影,怪不得林溪岑敢这么说话!欺负吱吱笨蛋听不懂,欺负阿云单纯也听不懂。
“她拿了两份说是要送去家具铺子给悦叔。”钟云解释。
吱吱独占三份,整个脑袋都埋进了蛋糕里,就这样还不忘为自己辩解,“什么叫做吱吱笨蛋听不懂啊?”
“你本来就听不懂,你只是贪吃的小猫咪。”
“你看着人家的身材想入非非,还理直气壮嫌弃我笨?不拆穿你罢了。”
悦糖心快要气死,她把吱吱从蛋糕堆里拎出来,冲它耸鼻子,“看你还说!”
“你知道若雪是什么身份吗?”林溪岑坐得端正,两手交叠放在身前的桌子上。
有人撑腰,悦糖心把吱吱放下了。
本来也只打算吓唬吓唬它而已啊。
它小跑两步到林溪岑身边,任由他拿手绢擦着一张糊满奶油的猫脸,“哼,我就敢说。”
“既然养了它,就该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去照顾。”他神情温柔地看着吱吱,嘴上的话却是教训悦糖心。
“我可以不做严父,但你不能不做慈母。”
悦糖心:“?”我听见了什么东西?
钟云差点惊掉下巴,就算之前朦朦胧胧有些听不懂,那她现在也反应过来了,他们俩这是,自由恋爱了?
自由恋爱是西方传进来的词语,听一些留学回来的人说过。
“糖心,你们自由恋爱了?”
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又当着阿云的面,悦糖心本来打算和和气气地吃个蛋糕把人送走就好。
可现在,她瞪着林溪岑,言语里带了警告,“五少爷,我不是什么五少奶奶,你不要当着我好朋友的面说什么严父慈母,这样做,容易叫人误会。”
“那就等钟小姐走了,我们再说。”
钟云悄声道,“糖心,我就在隔壁,有事叫我。”
悦糖心盯着他看,想从他脸上看出点端倪,林溪岑反而正视她的审视,毫不惧怕,“怎么,想做五少奶奶?”
他还在调戏!
大王八,悦糖心低声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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