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给我装死,起来!”红衣女子手里多了一条马鞭,手一扬一落,拾寺就狠狠吃了一鞭。
“啊!”拾寺大叫一声。仍然倔强的不肯起身。
“死丫头,还挺倔,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鞭子硬!”说着就又给了她两鞭子,拾寺的手臂被打的渗出血来,将身上的衣衫都浸成了红色。
“住手!阿果!”一个孱弱的男子声音从红衣女子身后传来。
红衣女子回头张望,一个穿着白色细软长衫,腰缠青灰色束带的蒙面男子缓慢走来。
“初玄哥哥,你来了!不知哪里闯进来这样一个女子,我正在审问她呢!”
“阿果,你这样又打又骂的,她那还有胆子答你的话,先把她松开,你去帮我拿条长凳来,我替你来问吧。”男子说话的语气很虚弱,可态度却很强硬。
“初玄哥哥,不必麻烦你了,你好生歇息着,这点小事我应付的来!”红衣女子似乎很看重这位公子,不忍心他受一点累。
“阿果,我的话你都不听了吗?”男子冷峻的目光打在女子身上,似乎在说此事容不得半点商量。
“好了好了,你愿意问就问吧,阿明,去拿条凳子来!”女子又恢复了昨日的神气。
“再拿条软垫,初玄哥哥怕冷。”
已是快五月的天气了,这男子还穿着夹棉的衣衫,怕是身缠什么恶疾了吧。拾寺有些同情的歪过头看了他一眼,你高高在上又如何,不过同我这个任人鱼肉的阶下囚一样,命不久矣呀!
忙活了一会儿,白衣男子落座,红衣女子手执长鞭立在他身后。其余众人则围在拾寺周围,等着看热闹。
“把她的绳子解开!”白衣男子下令。
众人都看着红衣女子,无人敢动。
“你们都是死人呢,初玄哥哥说了解开,还愣着干嘛!”红衣女子一遍斥骂,一边对着男子巧笑倩兮。
昨夜的两个汉子跑过去,将拾寺身上的绳索一一除去。
白衣男子左手撑着条凳,废了很大力气似的站了起来,走到拾寺身边,低着头说道:“你站起来吧,我蹲下去太费劲了,我不会伤害你的!”
尽管隔着面纱,她看不真切男子的脸,可她从他的眼睛里读到了善意与真诚。他的眼睛可真亮啊,虽然只是单眼皮,也不是很大,却仿佛藏进了整个宇宙星河,一眼就能沉沦进去。
拾寺仿佛被施了魔法,竟呆呆的望着他的眼睛,站了起来,只是她太久没动了,猛的站起来,腿脚发软,眼冒金星,还没立稳就跌倒了。手下意识的抓住了白衣男子的衣袖,可惜男子的力气不大,没扶住拾寺,反倒被她拉着一同摔倒在了地上,跌落在了拾寺身上。
一瞬间,拾寺看到他的耳朵红到了耳根,眼神躲躲闪闪,想要努力站起来,却心有余而立不足,只得继续不好意思的趴在拾寺肩头。
拾寺想推也推不起来。
一旁的红衣女子见状,咋咋呼呼的喊着冲了过来,拼力拉扯着将男子扶了起来,顺便还不忘甩拾寺一个巴掌:“混账东西,害我哥哥摔倒,看我不打死你!”
“阿果,我没事!”他拉住红衣女子的鞭子,摇头示意她停下来。
拾寺被扶了起来,趴在另一条长凳上。
白衣男子开口问道:“姑娘,你从哪里来的,是怎么进到寒胥宫里的?”
拾寺声音微弱:“我也不知道,我的马跟着一群萤火虫进来的。”
“啊?!跟着萤火虫?”白衣男子神色诧异,不光是他,连红衣女子和在场的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不可能啊?赤梦流萤是师父和师姐们苦心培养的,它们只会对自己的主人亲近,为它们的主人引路导航啊!若是遇到陌生人,是宁死也不会飞回来的,更别说带着他们进来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红衣女子百思不得其解。
她继续分析:“虽然我与师姐们素未谋面,但听师父说过,她们早以隐居,不问世事了。你说,你是不是信口胡驺的?”红衣女子对着拾寺发问。
“阿果,我看她不像在撒谎,况且寒胥宫与外界以沼林相隔,除非走密道,否则不可能进来的。”白衣男子思忖片刻,徐徐说道。
“可是识得密道的就只有宫中之人啊!”
她转身质问众人“近日可有谁出去过,这女子,可是你们带进来的?!啊?!说话呀!”
面对红衣女子的逼问,场上鸦雀无声。
“你可真的是所言无虚?”白衣男子眼睛直直的盯着拾寺若有所思的样子。
“没有,我没有说谎!”拾寺心想就算是命丧于此,也不能蒙受冤枉。
“那既如此,当下便只有一个法子能证明了。”他看向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似乎领会了他的意思,朝他点了点头,说道“好,那就试上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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