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三个问题让拾寺不知从何说起。
拾寺脑筋一转,想到他刚才的一番话,料定此人定与镇北王不是一伙的,那么定不是来抓捕她的。
想到这里,拾寺微微松了一口气。
“我...我,我是个要饭的,在这破庙里栖身,并非我有意惊扰您,您就饶了我吧!”
拾寺使出装可怜的本事,企图蒙混过关。
她经过一夜的波折,早已是蓬头垢面,衣衫蒙尘,与乞丐的模样也是相像。
“抬起头来!”男子语气稍微缓和了些。
拾寺在抬头之前,假装抹泪,在脸上抹了一把灰,好让这惨状再逼真些。
这一瞧,她才看清了眼前的男子,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却身材修长高大,五官棱角分明,尤其是一双剑眉英气逼人,黑眸锐利精神,。深不可测的眼神正直直的打在她脸上,宛若黑暗中的鹰,冷傲孤清,散发出傲视天地的强势。
只是那轻抿的薄薄的唇,柔和了冷峻的眉眼,让他的面容看起来不至那么令人生畏,两缕细发从鬓角处分出来,贴在俊秀的脸庞上更加衬得五官立体。
“你听到了什么?如实说来。”
“我什么都没听到。”拾寺撒了谎。
“你不老实说,是吗?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说着,右手已经握住了剑鞘,说话间就要利刃出鞘了。
拾寺吓坏了,“不要,公子,公子,你就饶了我吧。我...我与那镇北王有不共戴天之仇,我是不会把您说的话泄露出去半分的。”
拾寺慌张中和盘托出,也未想到万一此人所指贼子并非镇北王,该当如何,说完之后,后悔莫及,只期望自己这一次押中,逃过一劫。
“公子,这小叫花子不能留,咱们的大计不可有一丝失误,留下她,后患无穷啊。”旁边的随从说道。
“公子,饶过我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拾寺苦苦哀求。
“算了,她不过一个弱女子,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给她一点碎珠子”男子命令道。
“好吧,公子”,随行的男子不情愿的答道。
“谢谢公子!”拾寺恭敬的叩了叩首,伸出双手去接碎珠子。
佩剑男子扭过头来看了她一眼,突然盯住了她的左臂,袖子上的衣服滑落到手肘,露出一截莲藕般细腻白皙的肌肤,小臂上有一处显眼的花朵烙印。
男子盯着拾寺臂上的疤痕痴痴发起呆来。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们早已经死了。”他喃喃自语道。
拾寺被盯得不好意思,连忙拽下衣服,遮住自己的手臂。
男子的眼神放空,思绪似乎飘到了很远很远。
“公子,公子,我们该上路了!”随从连喊几声,发呆男子才缓缓回过神来。
“走吧。”他又看了一眼拾寺,眼神中带着深深的忧伤。
“多谢公子!”拾寺对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连连道谢。
这人可真是奇怪,他到底是谁?刚刚他看自己的神情为什么那么奇怪。
拾寺心里泛着嘀咕。她盯着自己手臂上的花纹,也陷入了回忆。
“朝花姑姑,为什么我的左臂和右臂长的不一样?”
“因为呀,你本是天上的仙女,犯了错罚下人间,但是老天爷又怕把你弄丢了,所以在你的胳膊上留下了印记。”
小的时候每次问起左臂的疤痕,姑姑总是这样讲,久而久之,拾寺便不想再知道这疤痕的来历了,而现在,她想知道也无从而知了,这样一想,她就又觉得鼻头一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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