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是被范旭的来到吵醒的。碧玉一大早就叫醒她说范旭来了。
白清梦洗漱完毕换好宫装到了前殿,范旭正在前殿坐着,一看到白清梦起来了,立马迎了来道:“母后。”少年的眼神颇有点委屈,“您是不是还在生朕的气?”
白清梦一愣:“怎么会...”
“那您这么久不见朕。”少年的眼神跟只小奶狗似的,看得白清梦心头软了一软:“本宫之前一直有点不舒服,所以让皇一个人先回宫。”
“您哪儿不舒服?”范旭一听一下子就急了,忙道,“来人,快请御医!”
“不用了,现在身体已经大好,无碍的。”
白清梦忙拉着他坐下,范旭顺势握住她的手,用一种依恋的眼神看着她道:“母后,朕好想您,您在行宫呆了这么久,看起来好像瘦了。”
白清梦笑着道:“本宫在行宫常出去走动,可不就瘦了?对了,昨日那位王姑娘来过永和殿,宫瞧着是个不错的姑娘,难怪皇喜欢。”
听她提到李明珠,范旭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声音也冷了几分:“她来见母后作什么?
“自然是听说本宫回来了,特地前来拜见。”
白清梦细细端详范旭的脸色,发现他似乎很不高兴的样子,便试探着问:“皇您怎么了?”
“母后,朕不喜欢她。”范旭的眼底闪过一丝怒意,“朕不想娶她!”
“为何?王姑娘不是你亲自选的吗?”白清梦对她的话大吃一惊。
范旭气得一捶桌子,连茶水都被震得溅出些许,他咬牙切齿地道:“是叶如卿那太监选的!他不顾朕的意愿强行定了王霖,还强迫朕下了圣旨!”
他看着白清梦惊愕的眼神,怒气冲冲地道:“母后,他根本不把朕这个皇帝放在眼里,迟早有一天这皇位都要被他夺了去!”
最后一句话听得白清梦胆战心惊,她连忙捂住范旭的嘴道:“皇,不可胡言!”
她盯着范旭低声道:“皇,你如今尚且年幼,又没有母族支持,叶都督势大,你的一言一行都需得慎重再慎重!”
她深吸一口气:“皇得明白,我们来日方长,成败不在这一时,成大事者要能忍,以后万不可说出如此冲动的话。你要好好儿的将话都闷在肚里,只管努力学习如何治国,不要做以卵击石的事情!”
白清梦一席话说得掷地有声,范旭愣愣地看着她,眼神慢慢变得坚毅,他拿开白清梦的手认真地道:“朕明白了,还是母后看得透彻,母后果真是天底下对朕最好的人。”
白清梦有些不自在地把眼神别开,她还没忘记小皇帝对自己的那份心思,以及她也了解叶如卿这么做的原因。于情于理她都该对小皇帝保持距离,可是她的任务...于是她干咳了一声道:“至于王姑娘,她是个无辜的,皇也别迁怒于她了。”
提到王霖,范旭的脸又沉了下去,他抿着唇不说话,好半晌才闷闷地道:“朕知道了。”
自从被白清梦教育过之后,范旭果然收敛了很多,在叶如卿面前也变得和从前一样温顺听话了。而白清梦和叶如卿之间也如之前一样。每晚叶如卿都会来永和殿陪陪她,两个人越来越熟悉,相处也越来越自然,而白清梦对他的感情也以缓慢的速度逐渐加深,这样的日子过得飞快,没多久范旭的十五岁生辰便到来了。
当天宫里举行了盛大的祝寿宴,白清梦不亮就起身盛装打扮,作为太后与范旭一同参与。
白清梦扶了扶沉重的头饰,刚转过身就在一群大臣瞧见了肖肆的身影。
他看起来似乎比之前长了点肉,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整个人不再像是风一吹就会倒,那双眼睛与她对时也不再透着浓烈的情愫,而是变得犹如毫无波澜的死水一般孤寂。
白清梦怔怔地看着他,心口微微揪紧,那是来自于原主的情绪,但她自己的内心也非常同情肖肆,这个人由始至终都没做错什么,却要承受这样的痛苦,真是太可怜了。
他面前的菜没怎么动,反倒是一直默默地喝着酒,白清梦有些担心他的身体,便唤来身旁的女道:“让人少送点酒给肖大人。”
宫女应了正要下去,又被她叫了回来。她想了想道:“再送些蜂蜜水过去,给每桌都送一些吧。”
范旭自然没听见她前面那句,只听到蜂蜜水三个字,好奇地问:“母后,您想喝蜂蜜水?”
白清梦笑道:“哪里,我是怕这些大人们喝多了伤身,让人每桌送些蜂蜜水过去,解酒养胃。”
范旭冲她咧嘴一笑:“母后果然最是细心。”
白清梦微微叹了口气,视线从肖肆身移开,却回头发现叶如卿目光幽深的看着她,她心头一惊,看着男人幽深的眼底顿时有些脊背发凉,忙将脸别开,装作什么也没发生。
寿宴结束后白清梦依照惯例请女眷到御花园里看戏,戏班在面演得热火朝天,白清梦却颇有些乏了,坐在软椅昏昏欲睡,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女声在她耳畔响起:“太后娘娘可是乏了?不如回永和殿歇歇吧?”
白清梦转头一看,见说话的是王霖,其他女眷也纷纷附和劝她回去休息,白清梦便顺水推舟道:“那好吧,本宫回去歇一会儿,大家还请自便。”
她说着站起身,王霖忙搀扶住她的胳膊道:“臣女送娘娘回去。”
知道这个媳妇是想在她面前表现,白清梦也没拒绝,便与她步行回了永和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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