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桡最后说了一句抱歉便离开了。
肖沫一个人站在青石小径上,呆呆地站着,直至夜风吹来,感受到了丝丝冷意,她才打了一个冷战。
夜已经很深了。
折返回房间,躺了一会儿,仍没什么睡意,她起身去了阳台,郑桡的话仍萦绕在耳边,可能真的是时候离开了。
风越来越大了,才站了一会儿,便感觉冷涩得难受,肖沫准备离开阳台时。发现卧室的门被人推开了,两个戴着头罩的男人鬼鬼祟祟地走了进来。
肖沫意识到情况不妙,悄然退回了阳台,却不小心触碰了阳台的纱帘,纱帘的晃动,引来了两个男人的注意,他们飞奔了上来……
什么情况?
脊背紧贴着阳台的墙壁,薪德庄园是赫赫有名的大门大户,保安也有不少,怎么有歹人敢擅闯进来?
两个窃贼进来后,不翻找值钱的东西,却到处找人,莫不是……
肖沫想到了温贤,晚上大家散去时,他那双愤恨不甘心的眼睛一直看着她。
如果继承人死了……继承权就会按照亲属的关系顺位继承,就算司寻烨介入进来,温家也不会一分钱都得不到。
手指抚着冰冷的墙壁,肖沫的冷汗都流了出来。
她一步步向外移动,却到了阳台的边缘,这是四楼,若跳下去,不死也残了,若不挑,就难逃毒手。
脚步声已经进了阳台,两个男人手持明晃晃的匕首在寻找她。
这绝不是入室盗窃,他们要杀人。
就在肖沫颤抖着身体,等待拼死一搏的时候,一双手抱住了她的腰,肖沫以为是歹徒抓住了她,刚要呼救,她的嘴被捂住了。
“是我……”
耳边的声音熟悉又低沉。
他怎么也在这里?肖沫虽然很意外,但一颗惊恐的心安适了下来,只要有司寻烨在,无论如何,她都是安全的。
但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司寻烨竟抱着她不要命地跳出了阳台……
这是找死吗?
肖沫搂紧了他的脖子,眼睛闭得死死的,希望身体着地的一刻,摔得别太惨,毕竟下面不是水池也不是草地,是冰冷冷的青石板。
她落地了,毫发无损,司寻烨也没受什么伤。
他是怎么做到的?
脚下有弹簧吗?
当看到阳台边有一颗苍劲的梧桐树时,肖沫大约想明白了一些,司寻烨是借助了梧桐树的力量跳下来的。
抬头再看阳台,两个歹徒并没有发现他们已经在楼下了,搜索了阳台无果后又返回了房间。
“现在怎么办?”肖沫问。
“先离开这里。”
司寻烨带着肖沫,绕过庄园的栅栏,穿过薰衣草园,离开了薪德庄园。
徒步走了一段时间后,肖沫觉得累了,司寻烨带她坐在了一条小河的独木桥上,这里很安静,能听到的只有风声和虫鸣。
肖沫垂着双腿,望着被月光照亮的河面,良久都没说一句话,司寻烨也没解释为何他会出现在庄园里,似乎那些已经都不重要了。
就这样静静地坐了十几分钟,肖沫的目光终于由河面转向了司寻烨,眼中有万般的留恋和不舍。
真的要离开他了,竟这么心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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