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顾慈穿过花海,那花看着很美,却是刺多,小心地拨出一条路,来到了这座藏在花海深处的阁楼。
阁楼有三层,哥特式的风格,七彩色的玻璃,青灰色的砖墙上铺满了不属于这个季节的蔷薇花,白色的,粉色的。
三楼窗户打开着,有一个青年单手支在窗台上,看着这片花海,还有一个闯入者。
青年看起来很是忧伤的样子,略有些长的头发盖住了眉眼,却遮不住他的绝色之姿。
美人本就美兮,脆弱如琉璃般的美人,更惹人欢喜。
在白顾慈看来,阁楼,鲜花,美人,叠加在一起,这一切很是梦幻。
“阁楼上的大美人,我叫顾慈,你叫什么呀?”白顾慈冲楼上喊道。
不知怎么惹到了那位美人,白顾慈本想打声招呼,却白白得了一个白眼,不过美人做出来这动作倒有些“俏皮”。
“我可以上去嘛?”白顾慈无畏地再次喊道。
“随便。”一个十分清贵冰冷的声音从阁楼上传来。
人美,声音也很好听。白顾慈在心中暗暗评价了一番。
“我就当你同意啦,大美人。”白顾慈十分自然地勾起嘴角,说完便直接走前去,阁楼的门没有锁,便推开门直接上去了。
房子很空,一个青年坐在一张轮椅上,穿着白色衬衫,仅是在腿上搭了一个奶黄色毯子,在这个初春的季节里,这样还是有些单薄。
窗外的风跑进来,挑起稍长的头发,露出精致的眉眼,还带来了一室的蔷薇花香。
微暖的阳光照在美人的身上,为他镀了一层光晕,看起来更是苍白瘦弱,仿佛下一刻便要消散了。
原本是肆意张扬的年纪,最是拼搏奋斗的时刻,可是却安静地待在这里。
想到“前世”的“初见”,江家大少爷的腿一直没有痊愈,一直坐着轮椅,可是当时的心态并不是现在这般低沉阴郁。
一直拜托不了轮椅,他是经历了什么?才变得似乎是接受了现实呢,他是花费了多少精力,来面对这个世界对他的异常眼光,还能坦然地坚强地好好生活下去呢。
白顾慈突然感到有些心疼,稍稍暗了暗眼神。
“还轮不到你来可怜我。”青年抬起下巴,稍冷的嗓音打破白顾慈的情绪。
江隐冰冷冷地质问道:“你说你叫顾慈,今天只有白家来了人,你到底是谁?”
白顾慈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展露笑颜:“我是和白家家主一起来的,但是我更喜欢别人叫我顾慈。”
“你好顾慈,我是江隐。”江隐倚着轮椅扶手,定定地看了白顾慈溪一眼,突然笑了一声,顿时如冰雪初融,万物复苏。
白顾慈觉得自己似乎是听到了花开的声音。
“过来。”江隐见白顾慈呆呆傻傻的样子,伸出手招呼着。
白顾慈仿佛浑身不受控制般往前走去,来到了江隐的面前。
江隐弯腰从轮椅下面拿出一个小型医药箱,拿出镊子、绷带和碘伏后,拉起白顾慈的右手,轻轻地用镊子清理伤口里的杂屑,消毒后温柔地缠上绷带。
“紧么?疼不疼?”江隐先试着缠了一圈绷带。
“不……不疼,也不紧。”近距离承受着百分百纯天然美颜的暴击,白顾慈整个人都有些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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