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彪的一番话,顿时让陈卫东的一张脸变成了苦瓜模样,这好不容易才攒下的一点家底儿,现在全被掏空了,这搁谁身也难受到。
陈卫东委屈的说道:“营长,别介啊,我们一排也不是地主老财,你不能一来就把我们当土豪给打了啊!”
张大彪一瞪眼,将白面馍馍扔进碗里,板着脸说道:“好啊,陈卫东,那咱们可就得好好说道说道了,你这擅自调动一排开展营部军事计划外作战,你这是什么行为?私自调动部队,我要是给你报团部,看团长怎么收拾你小子。”
陈卫东反驳道:“诶,营长,咱可不兴给人胡乱扣高帽子的,当初分兵前在团部开会,团长可是红口白牙说得清清楚楚的。”
说着,他学着李云龙讲话的语气,模仿着李云龙的动作道:“咳咳,那什么,从今往后,全团以连排为单位单独作战,仗怎么打我不管,连排长自己说了算,管你们是摸营、伏击、挖陷进,还是绑票、勒索、打闷棍,反正只要是对着鬼子汉奸,你爱怎么干怎么干。”
这时,一旁的廖文化也帮腔道:“对对对,营长,当初团长可就是这么说的,咱们一排外出伏击鬼子运输队搞副业,是在不折不扣的执行团长的游击战思想,你可不能给我们乱扣高帽子。”
张大彪脸一黑,道:“你们两个兔崽子少他娘的给老子瞎扯淡,团长什么时候说过这话的我怎么不清楚?有团部的文件吗,拿出来我看看啊,哼,要是拿不出文件,老子照样追究你们私自调动部队的责任。”
“得了,得了,诶,这当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陈卫东顿时泄气了,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吧唧的说道:“营长,我算是明白了,你要想打劫你就明说啊,何必找那么多借口呢弯来绕去啊!”
“哈哈哈,我要不这么说,你小子能痛快的把缴获的弹药物质补给分给我吗?”
见陈卫东妥协了,张大彪原本黑着的脸顿时变成了一朵菊花,咧开嘴笑着道:“我说陈卫东,你小子什么时候把晋西北地主老财的抠搜劲儿给学到了?总共也没三核桃俩枣,还扣扣索索不情不愿的,把那堆铁疙瘩玩意儿捂得严严实实的,还指着能下崽儿啊!”
陈卫东两手一摊,道:“营长啊,咱这不是穷怕了嘛,好不容易攒着点家底儿,可不得好好珍惜着啊。”
“林熊,进来吧!”
望着一脸幽怨,像个受气小媳妇儿的陈卫东,张大彪大手一挥,道:“你小子啊,咱老张是仗义人,不白拿你这些武器装备和粮食,听说你在伏击小鬼子运输队的战斗中阵亡3人,伤了5人,我连夜从营部给你抽调了一个班的补充兵力。”
“报告营长,独立团一营一连三排二班班长林熊报到。”
说话间,一个身高足足有一米九,体型活像是头站起来的狗熊一般的敦实汉子走进了房间,穿一身不合体的粗布军装,脚穿着草鞋,咧着嘴,一脸憨厚的笑着向陈卫东打招呼:“陈排长好,俺叫林熊。”
这哥们儿,要放在冷兵器时代,拎着一把方天画戟,那绝对是战神级别的存在啊!
这是陈卫东对林熊的第一印象,用虎背熊腰来形容他在贴切不过了。
“林班长你好,我是陈卫东。”
陈卫东起身,向林熊伸出了右手。
后者楞了一下,也伸出右手,和陈卫东握到了一起。
两人握手的那一刻,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顿时从林熊布满老茧的粗糙手掌中传来,要不是陈卫东提前做了准备,冷不丁的来这么一下,怕是得让这个家伙把手骨给捏碎。
终于,两人松开手后,陈卫东下意识的将手背到身后用力的甩了甩,而对面的林熊却跟个没事儿人似的,那张人畜无害的脸,挂着最憨厚朴实的笑容。
这小子,果然是个人才啊!
常言道,三军易得,一将难求。
能用打伏击缴获的一半武器装备,换来林熊这个天生的巨力战将,好像也不吃亏。
想到这儿,陈卫东突然觉得虽然刚刚被张大彪敲了一竹杠,但心里还是挺感激他的,把这么优秀的战士送到自己这儿。
不过,直到一个月后,陈卫东得知张大彪把林熊送到他这里的真实目的后,顿时大呼彪子哥不讲武德啊,欺负我这个27岁的年轻同志单纯好骗,大意了,大意了。
为什么?
因为林熊这小子实在是太能吃了!
你见过一顿能吃三十个白面馍馍还能喝下两碗汤的人吗?这小子简直就是个天生的造粪机,这要生活在普通人家,根本养不活啊!
正因如此,先吃垮了团部,被团长李云龙打发到张大彪的一营,紧接着又吃垮了营部,正当张大彪头疼不知道该把这个烫手山芋往那儿送的时候,好消息传来了,陈卫东伏击了小鬼子的运输队,粮草充足得很,眼目前是独立团独一号的地主老财,不吃他的大户吃谁的。
于是,美名其曰给一排补充兵力,实际却是把烫手的山芋扔给了陈卫东,顺带着还讹诈了一半缴获的物资,临了,还让陈卫东和廖文化对自己感恩戴德呢。
一石二鸟,老奸巨猾啊!
“排长,饿,我还想吃。”
此时,林熊的面前,已经摆满了三屉吃完的白面馍馍空屉子,这小子美滋滋的打了个饱嗝,两颗黝黑清澈的眼珠子,可怜巴巴的看着陈卫东。
一旁,早已被惊得目瞪口呆的陈卫东和廖文化对视一眼,望着空空如也的屉子,心都在滴血啊,不约而同的说道:
“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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