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雷厉风行,有楚怀墨给的把柄在手,抄家治罪易如反掌。
朝中臣子也学乖了,见苏黎一来就玩命地掏家底捐国库。
美其名曰:“国家有难,这都是身为臣子该做的。”
苏黎见他们识相,只要不是罪责太重的,都先放他们一马。
但是皇后眼见着朝臣纷纷向苏黎靠拢有些坐不住了。
当下就让人以关心苏黎为由把人请了过来。
苏黎脚步匆匆,陈德宽抱着一摞卷宗,跟在苏黎后面行礼。
皇后看着苏黎意气风发的模样,笑得尽量像个关心孩子的慈母:“黎儿瘦了些,想来是国事过于繁忙了,你大哥从小修习治国之道,你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去问问他,兄妹之间相互扶持是应该的。”
苏黎看着皇后有些僵硬的笑容,垂眸敛去眸中的讽刺。
不过是找个借口好让太子插手国事罢了,何必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苏黎扬起一抹感激地笑:“皇后娘娘说的是,兄妹之间本该相互扶持,我以后一定会多多请教大哥和二哥。”
皇后表情彻底僵在了脸上,表情有些不好看:“苏黎,本宫问你,皇上当真说要传位于二皇子?”
看着皇后明显带着质问和不甘的眼神,苏黎脸上带着明显的不赞同:“皇后娘娘,母慈子孝的戏码演的这般温馨,何必要提那些伤感情的事呢?”
皇后闻言拍案而起:“苏黎你放肆!”
苏黎仍旧在笑,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皇后娘娘,请您搞清楚您自身的处境,您那么聪明,应该明白我不是一个莽撞的人。”
苏黎懒懒伸手,陈德宽会意上前,苏黎随意拿起卷宗的最上面一份,指着旁边一个一直低着头的小宫女:“你,来念。”
那小宫女接过刚开始读了两个字,面色泛白,有些犹疑地朝皇后看去。
苏黎也不催,就那么闲散的看着。
皇后察觉到不对,抬步上前一把夺过卷宗,粗略扫了两眼,脚下一软差点没跌在地上,还是旁边的小宫女手疾眼快扶了一把,皇后才堪堪站稳。
苏黎看着这殿内的陈设,语气散漫:“德宽,去把卷宗都放到皇后娘娘桌上,这么多卷宗娘娘估计要翻看好一会儿。”
说完带着陈德宽毫不留情地转身:“我朝律历,我给皇后娘娘放了一份,娘娘好好看看,您的母族您能保住几个。”
皇后彻底跌坐在地上,面上一片惨白。
苏黎迎着殿门口的骄阳,看着手里的书信笑意浅浅。
她本来并不太信任太子,但是几番试探下来,太子的确是有心在帮他,再加上楚怀墨说太子可信,苏黎也就放下心来。
虽说流花阁的千闻部不是吃素的,可是千金子不在,光靠千华一个整理流花阁的陈年卷宗寻找朝廷命官的罪状就已经够吃力了,这赵家的罪证,若非太子帮忙,一时半会儿还真搜集不起来。
粮草兵器都在紧急安置送往雁门,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苏黎瞥见御花园院里暖暖的春光。
花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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