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洒在凌乱的床铺上,徐恋恋长长的黑发散乱地撒在胸前,她轻轻皱眉,疼痛自四肢传来,她感觉全身骨骼像是要散架了一般,尤其是双腿,已经完全无力。
她揉揉睡眼,艰难地睁开,扫视床铺,发现只有自己一人。
也好,他给了她一个美好的夜晚,天亮不见,两人都不必尴尬。
她用被单包裹赤裸的身躯,坐起身。
突然看见窗边的沙发一个伟岸的身影。
男人已换上一身黑色的手工西装,脸上退去了昨夜迷乱的情欲,有的只是寒若冰霜的冷傲。
“你,没走啊。”徐恋恋尴尬地笑了笑,不知说什么好。
男人走到她身前,递给她一盒药。
“吃了吧。”他声音冷淡,神情好似裹了一层冰,完全没有昨晚爱抚她时的温情。
徐恋恋看了看药盒,虽然看不懂药名,但她猜也知道,这是紧急避孕药。
“你没走,是想确认我吃药,对吗?”她的心有些隐痛。
“是,也不完全是,”男人低沉的嗓音有些干涩,“我还有一件事想说。”
徐恋恋不喜欢他语气中的冷漠隔绝,“什么事?”
他把手上的一张收据扔到她眼前,收据上客户姓名那一栏写着“徐音儿”三个字。
“这是从你装衣服的纸袋里掉出来的,”男人话中带着讽刺意味,“徐小姐,你比你堂妹棋高一筹。她前脚在宴会厅里给我下药,你后脚就进了我的房间。”
徐恋恋惊恐地抬头看他凌傲的眉眼,不可思议地问:“音儿给你下药?怎么可能,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还要装吗?”男人欺身迫近,死死盯着她的双眼,“徐恋恋,你这双眼睛,真会骗人。”
“你什么意思?”徐恋恋紧紧攥紧被单。
“昨夜我真的相信你只是一个不小心走错房间的路人,直到我看到这张收据,找人去查你,没想到你是徐家大小姐,”他语调满是嘲讽,“徐家最近生意不好做,也犯不着饥渴到把你们姐妹轮番往我床上送,不觉得,太低级了吗?”
“我没有!”徐恋恋想要辩解,却又找不到说辞,她能否认什么,她不是徐音儿的堂姐吗?她昨晚不是心甘情愿的吗?她难道不是对他有所图吗?只不过她图的只是他昨晚的爱抚,并无其他。
“行了,无论如何,你昨晚的确愉悦了我,而且,你还是第一次,我不会让你吃亏的,我承诺过,事后,你要什么我都满足你,这句话依然有效,”他丢一张外商银行的支票给她,上面已经签好他的名字,“想要多少写多少,快把药吃了,我不想再看见你。”
徐恋恋看着支票的签名栏里的名字:宁北晟,脑中一阵轰鸣。
难怪他会以为她是故意爬上他的床,原来他就是四大财团之一宁家的独子,各家名媛争相追捧的男人,徐音儿最想钓的金龟婿。
依徐恋恋对自己堂妹的了解,下药这种事,徐音儿的确做得出来,而她被连带着背上嫌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她无话可说,默默拆开药盒,将药片硬生生地吞下,扯了扯嘴角,迎上他审视的目光:“我吃了,你放心了。”
宁北晟深眸沉静地看了一眼这个梨花带雨、神情哀伤的女人,压下心中的一丝情愫,转身走向房门。
“宁北晟,”徐恋恋娇弱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无论你相不相信,昨晚,我真的不知道你是谁,也不是故意来到这里,如果可以,我宁愿昨晚抱我的人不是你,我现在也就不必受你羞辱。”
房门被重重地关上了,房间里只有徐恋恋嘤嘤的啜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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