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有一大片的淤青和刮伤,脚上还只穿了一只鞋子,另一只光着脚踩在雪地里,都冻得通红了。
商末末冲着她一笑:“嘿,难得啊,大多年的,你不在家和老公滚炕头,居然跑我这儿来了。”
商落衣有些害羞,低头笑得很仓促,将一缕头发夹在耳后。
“哎呀,你怎么老是取笑我?怎么?是不是嫌我不该来呀?”
“怎么会呢?”商末末走过去拉商落衣:“快进屋里去坐吧,外头多冷啊。”
商末末带商落衣回清风院儿。
商落衣去拜见顾垣,她也觉得大过年的,这么来打扰人家很不好,更何况顾垣还在病榻上。
她小心翼翼地冲着顾垣行礼,声音越发小了,商末末站在她旁边都不知道她说的什么。
但是商落衣没想到,顾垣对她竟然挺客气的。
“本王现在不方便,就不招呼你了,你和末末去偏房坐坐吧,多她说会儿话,她这段时间一直在府中照顾本王,也闷了。”
“是,是。。。。。。”商落衣忙不迭地应下,跟着商末末去了偏房。
下人们送来了点心和茶水。
商末末去看商落衣脸上的伤:“疼吗?给你上点药吧。”
“一点小小的刮伤,不碍事的,王爷对你可真好。”商落衣一面将商末末的手从自己脸上拿下,一面羡慕道。
商末末捡着攒盒里的糕点吃,随口和商落衣聊天:“你怎么看出来的?”
“他对我都这么客气周到,还想着你在府中闷,一定是一直都把你们挂在心上,还能想到这些。”
商末末点头:“嗯,他是还不错。”
“果真是同人不同命啊,有些人呢,就算嫁给再穷,再差的家里,该对她不好的一样对她不好。
你呢,你哪怕是嫁进王府,人家也一样疼你如命。”
这下商末末再笨也该听出来了,她抬头看向商落衣:“你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商落衣心头一颤:“没。。。没有。”
“你找我难道不是因为遇上事了吗?我告诉你哈,有些事情你不说,别人是永远没办法帮你的。
只有你自己争取了,才有希望。”商末末道。
商落衣看着商末末,瞳仁狠狠颤动了几下,眼眶内渐渐有了些晶莹凝结,半晌后才听到她带着哭腔道:“末末,我该怎么办呀?”
商末末一看这个,也能猜出十有八九了:“是徐从文对你不好了?”
“原来,他一直都不是个良人,怪我,还当是他是孝道,没有办法,还怨是那个牛二丫缠着他,原来都是我自己傻。”
商末末有些着急:“你先别给我哭,说事儿。”
这一嗓子吼出去,把商落衣吼得一愣,抬起头看她,硬生生把掉在半道上的眼泪憋回去了。
原来,那个牛二丫根本就是许从文老家里娶了的媳妇儿,当初许家穷得揭不开锅了,是牛二丫家里拿钱给许从文读的书。
后来,许从文中了进士,进京为官,自有许多家境不错的人家,看中模样清秀,前途无量的许从文,想要把女儿嫁给她。
京中这么多又漂亮又有钱的名门闺秀愿意嫁给他,许从文哪里还想再和那个乡野村妇过日子?
想来想去,求娶了当初还是二品将军的商重山的庶女,一下子也算是实现了阶级跨越,迎娶白富美,走向了人生巅峰。
可是一切哪来那么简单?人家牛二丫给了你钱,给了你人,你说甩就能甩得掉的?
于是没过多久,牛二丫找上来了。
到后来商落衣才知,许从文和她娘哪里是心肠好?不过是牛二丫握着他们的把柄,不得已才让她进门的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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