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微向来和祁安裕交好,只好合理要求对方几乎都会答应,因此也就造就了她一派无法无天的模样。
见祁钺果然失了动作,伏微放心地舒展开双臂:“谢谢你了,今日这街巷逛着还是不错的。对了,这个耳坠,你可要尽早送出去。”
毕竟礼物在手多时,可能也就错过了最佳时机。
祁钺漫不经心地点点头,实则没有任何去见江杳杳的理由。
他始终记得战场上那日地方紧张又隐含期待的神色,到最终希冀破灭,匆忙逃走。
祁钺猜想当时江杳杳应当满怀希望,可一切希望却被他亲手破灭。
饶是他被这样对待,恐怕也要生出脾气才对,何况是江杳杳。
护送伏微回到府门口后,她并没有邀请祁钺入府喝口茶的心思,而是顿时起了驱客的心思:“你快回去吧,今日陪了我一日,快回去想想要怎么陪嫂嫂才好。”
祁钺手中紧紧抓着木盒,目送伏微入府后,才转身往北淮王府的方向走。
往日江杳杳在居时,阖府都充斥着喜悦,而如今是一派冷冷清清的模样。
怀虞见他一步一停,终于忍不住开口:“王爷,调查到了。王妃已经随同江大人回府了。”
祁钺并没显露出任何意外,反而是转过身,坦然地回答:“我知道。”
见怀虞后续没有再开口的意思,他转而继续道:“我还知道,街上见到的就是她。她在躲我,你也认为我错了吗?”
不知为何,怀虞竟从他一番话里品出心酸。
因着跟在他身侧多年的缘故,怀虞思忖半晌,定神答道:“王爷当时也没有旁的法子,只能如此行事。您若有软肋,牺牲的或许就是我们整支军队了。”
“可她一定认为,我抛弃了她。”祁钺望着从前江杳杳居住的卧房,直截了当地回应。
怀虞一时被噎得答不上话,祁钺索性不再为难他。将怀中捂得温热的木盒递到他手上:“来,替我放到书房的暗格里。”
木盒递得突然,怀虞好半晌才伸手去接,甚至不忘询问:“王爷,您为什么不送给王妃?”
祁钺自嘲地笑了笑:“不会,她不想见到我。”
“可是您...”怀虞欲言又止地望向他。
祁钺摆了摆手,示意怀虞先退下:“你先下去吧,我自己在这看看。”
从前祁钺不知何为睹物思人,如今终于明白过来,心中究竟是怎样一番酸楚。
战场上若他不是那样决绝,又会是怎样一番光景呢?
可他不后悔,毕竟战场上将士为先,他断然没有先小家后国的道理。
至于放弃营救江杳杳一事,如今祁钺都猜测不透对方究竟是否愿意原谅她。
而此刻的江杳杳显然陷于另一番困境当中。
眼见马车要停在府门前,江杳杳惊得坐起,后脑勺毫无意外地撞在顶上,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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