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外的马车早就恭迎多时了,祁钺人高腿长,穿着也比较简练,一跃就上去了,可苦了江杳杳。
她穿这衣服倒也不是上不去,可这是古代啊,她一个大家小姐,公然撩起裙摆,做出那样不合意的动作,传出去,指不定怎么说她。
她只能求助祁钺,希望他能良心发现,扶她一下。
江杳杳伸出手,奈何祁钺看都不看她一眼。
果然想多了,这种冷漠的人,就不能指望他怜香惜玉。
她刚要收回手,祁钺就抓住她的手,一用力就将江杳杳抱了上来。
“谢谢。”江杳杳本来都不抱希望了,愣愣的说了句谢谢。
祁钺嫌弃的松开她的身子,“坐一边去。”
“嘶!”江杳杳一时不察,后背磕到了马车,顿时感觉到一股剧痛。
“我特。。。好。”江杳杳疼的想骂人,但好在她忍住了。
祁钺冷眼看着江杳杳疼的龇牙咧嘴,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半眯着眼,似是要打盹。
江杳杳不敢凑过去,毕竟祁钺的气场太大,她感觉她能憋死。好在马车够大,她才有自由的空间。
江杳杳小心翼翼的躲在马车的角落,避开伤口,北淮王的马车自然是舒适的,车里不知道放了什么香料,让人昏昏欲睡,所以江杳杳很不争气的睡着了。
江杳杳再醒来是疼醒的,马车猝不及防的停下来,一点准备都没给江杳杳,江杳杳的后背不负众望的又磕到了马车,对此,江杳杳只想说:我爱你祖国。
祁钺早已清醒,或者根本没睡,一撩马车的帘子就下了马车。江杳杳以为要自己跳下去,没想到祁钺在下面等着她。
进了皇宫,金碧辉煌,雕栏玉砌,江杳杳无心去看皇宫的美景,她的后背是真疼啊,再加上感觉到了皇宫的压迫感,江杳杳感觉压力山大。
按理来说她应该先去拜见皇后娘娘,但当今圣上后位虚设,所以她们直接去拜见皇帝。
当今圣上叫祁安裕,是祁钺的哥哥,原著中表面上是温和大度,宽己待人,但实际上是个杀伐果断,极度不好惹的人,是原文的男主,今天去拜见男主,着实让她心颤啊,抱住男女主大腿,应该可以让她活到结局吧。
勤政殿里祁安裕正在观赏一幅画,见到祁钺,未等他们跪拜,便拉着祁钺道:“老七来看看朕新得得画。”
江杳杳有些尴尬,被晾在一边,但这三天她苦练礼仪,这部分可不敢失礼,这两个人一个阴晴不定,一个笑面虎,位高权重,随便一个借口她小命就没了。
“臣妇见过陛下。”江杳杳礼仪周全。
祁安裕随意的挥了挥手,“都是一家人,无须多礼。”
“谢陛下。”江杳杳退到一边装鹌鹑,低着头用余光撇着兄弟俩的“兄弟情深”。
皇位之争,有几个能好好的活到结局,他们这些皇子,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发配边疆的发配边疆,剩下的人不过他们两个还留在帝都,尊享荣华富贵,但他们也不是真的因为关系好,不过是因为祁安裕抓不到祁钺的错处罢了。
当初争皇位的时候他们两个争得最狠,所以祁安裕是恨祁钺得,不过先皇宠爱祁钺,给他留了不少护身符,才让祁钺仍然能在皇城根下安然无恙,
过了一会儿,祁安裕对江杳杳招了招手,“北淮王妃,你也过来看看。”
江杳杳小心翼翼的上前,祁安裕问道:“北淮王妃,朕记得你的画在京都才女中也是数一数二的,这幅郑朝阳的画作,你看出来什么来了吗。”
江杳杳一个现代人哪里学过什么画卷的鉴赏,瞬间冷汗就被吓出来了。
江杳杳一抬头,却看到两人具在注视着她,江杳杳咽了咽口水,眼睛盯着画卷,脑子在不停的转。
“这幅画,呃,上面的人穿的很,呃,破旧,就是说现在还有很多的百姓吃苦。”
“吃苦?”祁安裕反问,“为什么这么说?”
“对百姓来讲,吃穿住行是最重要的,他们穿的破烂,说明他们吃的不好,更谈不上穿了,而这周围的楼阁极尽奢华,与这里呈现一个鲜明的对比。这就看出来现如今连京都的百姓过的都不好,更遑论别的稍微偏远地区的百姓。”
祁安裕脸上是惯有的温和笑容,“倒没想到北淮王妃看画卷的角度如此奇特。”
江杳杳听此,这才意识到自己莽撞了,一个刚出阁的女子,看画卷怎么能探讨这种东西,而不从文笔意境来讲。
“臣妇思想浅薄,还望陛下恕罪。”江杳杳真的觉得惶恐啊,直接就跪下了,她说百姓过的不好不就是说他的国家治理得不到位嘛。
祁安裕将画卷收起来,笑呵呵道:“北淮王妃切莫妄自菲薄,你的想法很好,与平常女子不同。”说着,拍了拍祁钺的肩膀,意味深长:“老七啊,你这王妃挺有意思啊。”
祁钺脸上还是淡淡的,让人看不太出来情绪,“皇兄说笑了,您亲自赐的婚,这婚事自然是极好的。”
从宫里出来的江杳杳感觉自己像是落汤鸡,本来衣服穿的就厚重,刚刚受到的惊吓过多,身后现在汗渍渍的,倍感不适,但现在还不能掉以轻心。
虽然祁钺表情淡,几乎看不出喜怒,但江杳杳就是察觉到他生气了。
回到王府,江杳杳想悄悄的离开,奈何事与愿违,“王妃今日难道不去看看本王的爱宠?”
江杳杳僵直身子,“臣妾的身子还未痊愈,怕冲撞了王爷的爱宠。”
祁钺冷笑,“无妨,多日不见,它们很想念爱妃呢。王妃难道不想他们吗?”说着给属下一个眼神,江杳杳就这么又被“请”到了地下室。
这个地下室现如今还是有些变化的,除了那一排野兽,墙上还挂着一堆刑具,边上放了一把梨花木椅子,祁钺进来就坐在那里。
江杳杳腿软,靠着墙站着,却看到墙边上困住两个被打得极其凄惨的人。
一时惊吓,啊了一声,赶紧退到一边。
祁钺悠闲开口,“这二人是南丰国的细作,被本王抓住,好一番调教才肯吐露,但本王已经没有耐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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