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代没有疫苗,也没有抗生素,她伤成这幅惨兮兮的样子,能不能好起来都是个问题。
花凝一听这话,本就通红的眼睛更加湿润,颇有些手足无措的立在床头,“王妃,是不是身上太疼?我去叫太医来。”
江杳杳问:“那个祁钺呢?”
花凝一愣,随即意识到王妃叫的是谁的名字,登时出了一层冷汗。
虽然他们这些下人一辈子也不敢喊出主子的名字,可这不妨碍他们知道主上如雷贯耳的大名。
以为王妃这是疼糊涂了,所以才毫无规矩,花凝急忙应道:“王爷已出府了。主子,奴婢这就去叫大夫。”
不等江杳杳吩咐,花凝便匆匆退出房门。
江杳杳忍着疼痛趴在床上,内心是崩溃的。
当初她看过书中的描述,这个北淮王心狠手辣,除了对女主存有一丝温柔,对其他人几乎没有情分可言。
这才第一次见面,对方就给了她一个下马威,以后的日子还能好过吗?
不一会儿,花凝果然请来了张太医,老人家皱着眉头给江杳杳诊治一番,而后无奈开口:“王妃娘娘,微臣不敢保证您的伤势能够好到什么程度……只能尽力而为。”
江杳杳明白,人家是怕伤口感染恶化,而且挠她的是肮脏的虎爪,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狂犬病这一类可怕的动物病毒,话真不能说太满。
“您尽力就好。”江杳杳有气无力的摆摆手,问道:“能不能先止疼?”
张太医一愣,随即点了点头,开好药方这才离开。
等外人走后,花凝便给自家王妃敷药,看见主子娇嫩的后背几道皮开肉绽的伤口,狰狞可怕,又想到以后说不定会留下难看的疤痕,不由得红了眼眶。
女儿家身上留下这种伤痕,以后岂不是更不受王爷的待见?
江杳杳正侧着脖子,瞅见花凝通红的眼,开口打趣:“怎么啦,谁欺负本王妃的贴身侍婢了?”
花凝鼻头一酸,“主子,都是奴婢的错,奴婢当时就应该跟进去的。”
江杳杳心中一暖,扯了扯嘴角:“你跟进去也没有用,人家王爷要整谁,你还能拦得住?”
花凝支支吾吾的开口:“至少、至少奴婢可以替主子您受过!”
江杳杳叹气,“我给他名义上戴绿帽了,他不会放过我的。”
花凝愣愣的,“绿帽?”
江杳杳干咳一声,“总之,你要记住,没有男人喜欢戴绿帽的,那颜色太瘆人。”
花凝郑重的点头,心里却直犯嘀咕:绿色有什么可瘆人的呀?
不过王妃说的话,她一个下人没有资格发出疑问,照着听就是了。
因为药效的原因,江杳杳没多大会儿就沉沉睡去,可止疼药膏时效一过,她就被活生生的疼醒了,后背火烧火燎的,难以忍受。
这个时候已经是深夜,只有守夜的花凝在外屋,她一直担心自家王妃的伤势,没有睡着,所以江杳杳在里头一动静,她便察觉了。
“主子,您醒了?可是要起夜?”花凝隔着帷幔问道。
江杳杳咬牙切齿:“给我去拿一把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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