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语气不像是和女儿说的话,有着浓浓的疏离和客气。
这是看出她不是原身?既然徐二娘看破不说破,沐挽歌也不会去挑明,淡淡地道:“不用客气。”
回到房间,沐挽歌从里到外全部换掉,头发重新梳成双丫髻。
抱着换下来的里衣和喜服到了院子,找了一个角落烧掉。
看着喜服一点点被火焰吞噬,彻底变成灰,沐挽歌才松了一口气。
徐二娘在厨房里忙着做饭,她走进去问有什么可以帮忙。
“不用,你奔波一天,回屋休息一会儿,饭好了我叫你。”徐二娘并不打算让她插手,推着她出了厨房。
沐挽歌感觉得出徐二娘的疏离,她也不是一个热情的人,道了声“辛苦你了”转身回了房。
甫一进闺房,便看见喜服整整齐齐叠放在床上,以为自己眼花,用力眨了几下眼睛,喜服依然存在。
凝神聚目扫视着屋里,并没有看到什么人。
走到床前拿起喜服展开,是原来的那一件。
怎么回事?沐挽歌满头问号,为了弄明白心里疑问,她再次抱着喜服出去,看着喜服彻彻底底烧成灰,还把灰扫掉倒在竹林里才回房。
这一次喜服没有再出现,她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等了好一会才躺下,也许是真的累,头粘枕头便睡着了。
直到响起敲门声,沐挽歌才睁开眼,窗子外面一片漆黑。
徐二娘端着油灯站在门口,等沐挽歌开门出来,她才捂住油灯走在前面。
甫一进厨房,饭菜的香味扑鼻而来,沐挽歌的肚子也适时的响起。
徐二娘把油灯放在饭桌上,坐在桌子一边,让沐挽歌坐下吃饭。
看着沐挽歌端起饭碗,吃着饭菜,脸上并无异色,徐二娘脸色缓和了不少,端起饭碗也吃了起来。
“我以为你会有很多话和我说。”沐挽歌吃饱饭,放下碗筷,徐二娘一句话也没有,忍不住开口。
“存在即合理,何必究其根本。”徐二娘淡淡地道。
见沐挽歌看着自己,她又道:“去睡吧,碗筷我会洗。”
说得太多不一定就好,既然徐二娘这么豁达通透,她又何必执着。
或许是徐二娘吃过太多的苦,经历过死里逃生,心性与常人不一样。
她无意窥探徐二娘隐私,只是想要看看如此开明的一个人,过去会是什么样子。
没想到眼前这个丑如夜叉,又矮又瘦的妇人,曾经是一个身材高挑,风华绝代的绝世美女。
一场阴谋,一场大火,毁了她的一切,她却依然保持着一颗良善的心与人为善。
之后的事想来都与她有关,便只能看到一团迷雾。
刚吃完饭,沐挽歌怎么能睡得着,她站在院子里,周围树影婆娑,凉风习习,听着风吹竹叶发出的沙沙声。
竟然觉得有些悦耳,经历过前世的喧嚣浮华,如今到了异世,在这宁静的小山村,倒别有一番滋味。
在院子里站了半个小时,徐二娘收拾完厨房出来,去她房间点燃油灯回房歇下,她才回屋。
古人睡得都早,沐挽歌入乡随俗,舀水洗了脚,回房躺着去了。
想着前世的爸爸妈妈不知不觉便进入梦乡,等沐挽歌刚睡着,窗子无风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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