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得到他眼神里流溢出的恍然释放,不再冰火焦煎,不再梦魇缠身,整个人和风般温煦。
“帝...皇...你醒来便好。”
他握着我的手更紧,声音细若微尘,颤若蝶羽:“鸢宁既然把你奉于孤,你便是孤的人,孤不管你是什么人,出身何地,孤要你与他再无瓜葛……”
我本不认识什么鸢宁,更无法谈及效忠,我回应了他希冀的眼神,微微点额。
他嘴角轻轻蜿蜒,嘴角浮出一丝喜悦,浅阖了双眼。
不知他是睡着了还是在冥想,神色泰然了许多,就这样彼此安静到天亮。
对他而言,我不过是萍水相逢的人,为何如此珍重。
或许,认定一个人本没那么复杂,一个眼神交汇的瞬间,他便死心塌地认定了你。
看起来毫无道理的事真相大概却是命中注定。
双手被紧紧的握着,毫无抽离的力气,从未有过的温度迫使我......心惊肉跳。
我似乎看到无数七色花瓣在我眼前飘落,此时站在烈日骄阳之上,被热烈地炙烤,莫名的舒畅。
雪凝麋鹿不翼而飞,幸而帝皇神思安泰了才保住了看守麋鹿的几十号脑袋。
我代替了沫雪卿兰,本是地位低下的礼女竟被下旨敕封为兰妃,一时间平步青云、位列四妃。
狮王宫举行声势浩大的封妃大典,万民沐浴焚香、八方朝拜。
霞帔金冠、朱翠华簪、七色幡、五角辇、三十三道礼、九天九夜香祭....
古庸举行了近百年来最为世人瞩目的封妃典仪。
前朝后宫无不震动,百官敬畏,炙手可热。
然而,我并不知道后宫意味着什么,妃这样的角色是什么样的人。
待我明白时已身处其中,原来我做了东沧帝皇妻子中的一个。
我与那些女人不同的是我从未与帝皇同床共枕过,也从未想着与她们争抢着讨好那个男人。
他不勉强我,很长一段时间不情愿的克制着。
但我却对一些事蒙在鼓里,我根本不了解一个男人的忍耐和包容能维持多久。
我对此一无所知。
巫族在内宫为杀头的禁语,无人敢提及,我亦只得漠然。
于无数个深夜里查遍尘金阁古书中所有关于巫人的记载,所及之处寥寥几笔,压在心口的石头使我日夜不得安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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