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什么?”
“大一后半学期,他们在一场足球友谊赛上,不小心受伤了……”
“然后呢?”
“然后,钟浩宇被诊为右腿腓骨骨折,郭远被诊为右脚踝脱臼,把他们两家的父母都吓坏了。他俩父母闹到了学校里,想讨个说法,钟浩宇甚至被迫告别了足球,而郭远则对足球产生了心理阴影,不想再碰足球了……”
“是啊!”儒教练深深地叹气,“远不止呢!早几年前,几乎每个学期都有天才球员诞生,可他们都没有学会如何保护自己,很快地都夭折了假如他们没受伤,他们会有多大的成就呢?或许国足也……咱们国足就是受伤的天才太多了,才导致国足一直很惨淡!”一本正经地鬼扯。
偏偏众人听罢,却情不自禁地跟着唏嘘。
琅涛忍不住了,叫道:“无论如何,请不要拿这种受伤的理由来打压新生球员!我不想当预备队员!我不怕受伤!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儒教练面色一沉,冷声道:“说了这么半天,你怎么还没听懂?”
“我懂,我懂。”琅涛冷静极了,“可我喜欢足球,而且,不是只有足球才会使人受伤,篮球、排球、乒乓球等,任何运动都免不了受伤!你们不能因为足球容易让人受伤,就让有潜力的球员浪费了他的天赋,导致他们不能更进一步!”
“潜力?”儒教练气笑了,“你有潜力吗?潜力到能打破球队传统进正选?”
“难道我没潜力?”琅涛反问,“至少我们这支队伍赢了练习赛!”
“只是练习赛而已。”儒教练的语调充满冷漠,“这算不得什么。”
“……”大二队二组们被儒教练的话戳中心窝,个个无精打采。
“所以,我没资格,是吗?”琅涛提高了嗓音。
“对,你没资格。”儒教练平静地诉说事实。
“所以,他们也没资格,是吗?!”琅涛指了指所有的大一队们。
“……是的,他们也没资格。”儒教练不得不叹息。
果然,大一队们怒了,怒道:“儒老师,我们都没资格吗?!”
“你们必须当一年的预备队,才可以转为正式球员。”太服儒教练了,面对群众怒火,仍能心平气和。
“奶奶的,操家伙唔唔……”性格呆憨的端木绿头一次炸毛了,伸出拳头想作威胁状,却被林若津一把猴跳,狠狠地夹住,死命地拦下。
林若津怒道:“你想被开除学校吗?居然敢骂老师!”
“唔唔……”端木绿弯着腰,痛苦地摇了摇头。
“儒老师,我不服!”蒋必胜铁青了一张脸,“我是比不上我哥,但我不可能弱到连个替补还不如!你若剥夺我当正选的资格,我就想办法转学!”
大学能不能转学不知道,蒋必胜气急败坏那是肯定的。
“儒老师……”
“儒老师……”
“儒老师……”
……
面对一群愤怒的脸孔,儒教练仍旧“十一面狂风吹不动”!
见儒教练软硬不吃,琅涛想了想,换个方式,平和地恳求:“就算我有正选的实力,也没法入正吗?不能破例吗?”
“这是学校足球队的规定。”
“规定,规定,让规定见鬼去吧!”琅涛画风一转,破口大骂,“就因死板、呆板,国内足球水平才总是提不高!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尝试地改变一下呢?……”吧啦吧啦,琅涛大放厥词,尽数国足的缺陷,什么国家不重视,什么国人足球基础差,什么爱踢足球的人太少,什么国足死板很套路,归纳总体意思,即:希望学校能打破传统,改变这一现状!
儒教练听了良久,竟似松动了,却提出了质疑:“你凭什么说你有正选的实力?我有什么理由相信你有正选的实力,从而打破校内足球队的传统,提拔你为正式的足球队员呢?”
“那就约战!”琅涛果断下战书,“用实力打破老旧传统,来一场与正选的比试吧?!”
儒教练质问:“嗬你说比试就比试?你能肯定他们会同意?你有什么资格?”
“我应战!”作为足球正选队长的吴泽君扬起下巴,扬声地同意,“来比试一场!你们没异议吧?”
吴泽君周边零散地站着十来个球员,皆都摇了摇头。
儒教练暗地诧异。
“谢谢学长!”琅涛激动地握拳,又对儒教练说,“我保证,我若输了,我将死心,老实当一年预备员,并向您道歉,反之,请你们接受我加入正选!”
儒教练竖起大拇指,服道:“好吧!既然你们都……就冲你这般保证,我就给你一次机会!”
“慢着!”蒋必胜上前一步,“足球是十一人的运动,就算琅涛比试,只他一人怎行?加我一个!我也要转正!”
“还有我还有我!”林若津举手。
“我!我!我!”端木绿不甘示弱地喊着。
“我也要!”
“加我!”
……
大一新生们热血沸腾,此起彼伏地争相报名。
细数之下,正好十一人,分别是:琅涛、蒋必胜、林若津、端木绿、阳乐、肖玉、齐飞翼、周华、李风楠、贾嘉和张天华!
“很好。”儒教练眯了眯眼,一派斯文地宣布,“那么,给你们一周时间练配合,十七号下午,亦是这时,你们大一新生队和校内足球正选队在此比试一次!大一新生队校内足球正选队!大一新生队输了,全队当一年预备员,从此不准过问正选一事,赢了则加入足球正选至于你们足球正选队,输了,全当替补!赢了,则让你们免去校内选拔,直进参与区级足球比赛的正选名单!”
言罢,两队大惊。
而儒教练的宣布,如同脱缰的野马狂奔,人尽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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