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高个子红队球员满头大汗,踉跄一下,摔倒在地,又快速地爬起,追着足球不要命地奔跑,还差点撞到队友,速度也越来越慢,根本没效果。
一名肤色黝黑的短腿蓝队球员速度虽不快,动作却灵敏得很,擅长头球,有好几次半空截球,漂亮地长传了几次,可惜总是传出界线。
两队的守门员看起来高大威猛,反应神经却有点儿慢,经常被后卫挡住了视线,总是扑不出足球,连连失分。
这不,琅涛没看多久,红队和蓝队的比赛便改成了5:6,仍是蓝队领先。
“不行,不行,都说了多少次,要配合,配合,怎么一个个仍喜欢蛮干?!”一位语调略带怒气的中年男声响起,“再这么打下去,全去预备队当杂役得了。”
“他们还是新人。”吴泽君听罢,突兀一顿,忽然丢下琅涛,走了过去,扬声为他们开脱,“至少他们都有潜力,只要好好训练,一定会成为正选球员。”
“大二新人么?”中年男声似是不悦,“花了一年工夫,怎还不见长进?”
眨了眨眼,那中年男声听见吴泽君的声音,突然一惊,转头瞅见来人,难得失笑,改口道:“是你呀?你来了?你倒与他们不同,我还记得你们是同期,没想到现在却是你进了正选,而他们全是替补!”
“是啊。……”吴泽君握紧拳头,又放了开来,慢悠悠地寻找原因,“或许是当了一年预备队的缘故?毕竟他们扫了一年的卫生,都比较缺少球赛经验。”
“……”中年男声沉默了片刻,“你在质疑我?”
“哪敢呀?”吴泽君半真半假地指出,“你可是我们足球队的教练。”
所以,教练做出的决定都是正确的么?
琅涛默默地心想,头一次生出了不敢苟同的想法。
琅涛暗地打量那位教练。
校内足球队的教练是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地中海发型,面无胡须,肤色略白,身体偏胖,好在海拔够高,弥补了他实质是个胖子的缺陷。
“不管怎么说,他们不行,根本不符合我的要求。”教练端着一张脸,偏偏长相偏慈眉善目,根本没法将他看成反派,“我也清楚你的意思,你不必多说也不许为他们求情!他们基础本就薄弱,这是硬伤,要怪就怪他们不够勤奋。”
“……”吴泽君冷漠脸,一言不发。
那教练起身,走向足球场,又吼道:“你们在做什么?没吃饱饭吗?射门要用力,传球要给力,都动起来,不要傻站着!多多流汗懂不懂?……”
那教练一边寒脸吼着,一边指手画脚。
可怜那些绿茵场上的替补们,无论怎个做法,都得不到教练的认同。
琅涛定定地看着教练的背影,得出一条可怕的结论:敢情不止是校内足球队规则有问题,连教练也是?
……
时隔一周多,一众想加入足球队的新生们聚在校内足球场上。
作为足球前辈,吴泽君等一干老队员们则在场外静静地关注。
教官慢悠悠地走来,西服皮鞋,不苟言笑,气场必须强大。
“我姓儒,你们可以称呼我为儒老师。”一表人才的儒教练徐徐地开口,“我很高兴能看到你们站在这里,这意味着你们对足球很感兴趣
但是!我必须提醒你们的是:足球不是一项一人的运动,而是十一人的运动!抛开身高、体能等基础因素,想要踢好足球,关键在于你们要学会配合,球技反而其次,不是重点!如果你们当中谁敢自负太甚,对不起,我会很乐意打压你的气焰!在我的足球里,不存在哪个是重心球员!既然你们想要加入足球队,那就必须听从我的指挥!任何害群之马我都不会轻饶!你们要学学练习,否则就是对不起你自己……”
吧啦吧啦说了一通。
后面全是套路满满的劝诫论文,听得新生们耳朵都起了茧子。
若非公共场合,琅涛真想扶额,来一句国骂:靠形式主义坑死人啊!
好在教官宽宏大量,看见了新生们饱受苦难,终于不愿再折磨他们了新生们如愿地听到了教官长篇大论结束后的最后小结:
“……好了,现在,请告诉我你们想要踢的位置,我会根据你们的能力来考虑。”
哇呜太兴奋了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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