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苒被‘死鬼’二字震得差点儿螺旋升天,她抬手抵在唇上揉了揉,止住了狂抽的嘴角。
‘吱呀’,门被打开。
睡眼朦胧的男人拢了拢外衫,正准备开口骂街,但在看清寇苒的脸之后,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噎得他翻了个白眼。
“贾夫人,您是何时出去的?”
男人一头雾水,这贾大树午夜时分还去茅厕解决三急去了,完事就回到了桃红的房里,这人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寇苒淡淡一笑,“公子认错人了,在下名为寇苒,此番是来找箬竹公子的。”
想来是箬竹吩咐过他,男人一听箬竹的名讳就将她迎了进来。
带她去箬竹房间的路上,男人时不时看她一眼,眼中有着赞叹,“普天之下,无奇不有。壮女外形就如贾夫人的孪生姐妹一般,令人难以分辨。”
此时的寇苒脸上只有,也只能挂上礼貌的微笑。
她算是明白了,面对这个操蛋的问题时,微笑便好。解释就是掩饰,越解释越黑,到最后无从解释。
男人也没想面前这个清风朗月的女子回答他,只将她带到箬竹房门前后说了一句,“壮女下次来一定要点奴家哟~奴家叫香草~~”
香草,我还香菜呢。
寇苒以笑回应,给她抛媚眼的香草忽地捂住脸,嘤嘤嘤的跑远了。
她脸上的笑一僵,眨了眨眼敲响房门,两短一长。
这次门开的挺快,一个面容妖艳的男子探出头,“快进来。”
寇苒后脚刚进门,箬竹就猴急的关上了门,速度快的差点夹着她的脚后跟。
“快,快把药给我!”箬竹在她面前摊开柔弱无骨的手,面上带着急切。
寇苒将药箱放到桌上,打开从里面拿出三瓶药整齐的摆放到桌上,“此药每日两丸,需忌辛辣、酒精、寒性果蔬,饮食务必清淡。在服药的这段时日,莫要行敦伦之事。”
箬竹迫不及待的拿过瓷瓶,拔开塞子倒出一颗褐色的药丸往嘴里一扔,连水都不喝就吞咽入腹。
想来是被身体的异样折磨怕了,药丸入腹的那一刻,他就像脱了力般坐到了凳子上,用手抵住额头。
周遭陷入寂静,寇苒自行找凳子坐下,盯着地毯上的花纹发呆,未曾肆意打量箬竹的闺房。
约莫过了半盏茶时间,箬竹才像想起寇苒般,他没抬头,只指着梳妆台上的一个绯色袋子,语气虚弱,“那是剩下的诊金,寇大夫拿走吧。”
该得的银两寇苒向来不会客气,她过去拿起袋子颠了殿重量,满意的勾了勾唇。
“药已送到,在下就先告辞了。”
箬竹依旧保持着扶额的姿势,摆了摆手表示慢走不送。
离去时,她从药箱暗格中拿出一瓶药水、一小盒棉签,温声道:“桌上的药水在患处每日涂一次,这三瓶药服完,再按照我之前写给你的药方抓两副药服用完,病情基本便会稳住。”
沉默的男子低低‘嗯’了一声,不管他有没有看见,寇苒都虚握双手作了一揖,之后提着药箱脚步轻缓的离去。
门磕上的声音虽轻,却还是惊动了妖艳绝伦的男子。
他抬眸望向紧闭的大门,视线又转向桌上的瓷瓶与木盒,媚人的双眸变得缥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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