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你醒了。我熬了点粥,你起来吃些吧。”
不知为什么,寇苒每次面对洛清,总会不由自主的紧张,动作都会变的很局促。
端着粥傻站着等洛清起来,在手被烫痛的时候,她才恍然。
洛清没穿衣服……
卧槽!!
“不……不是,洛公子你别乱想。我是在下山的时候碰到你的,见你昏倒在路沟,就把你带了回来,扒你的衣服也是因为…因为你身体不好,穿着湿衣服容易得风寒。”
所以,你可千万别拿我当流氓看啊…
“咳...奴,省得。”
这还是寇苒第一次听到洛清说话呢。
声音粗哑干涩,说实话,不怎么好听。
人长得也是干瘦苍白,看起来有点儿死气沉沉的。
“那个,要是洛公子不嫌弃,炕头有一件村里的大叔拿来的旧衣服,你先穿着吧。放心,衣服挺干净。”
把碗放在桌上,寇苒挠了挠头,道:“我就在厨房,有事喊我,这碗粥你喝了,你的身体太虚,经不得饿,衣服穿好,别着凉。”
絮絮叨叨说完,还是意料之中的没回应,寇苒耸了耸肩,从衣架子上拿了一件灰色的粗布衫,打开木柜拿了条新的裤子,默默到隔壁换好,回厨房盛了碗粥慢慢喝了起来。
桌上的粥都凉了,像雕塑一样凹了半天造型的洛清终于动了动。
他像树懒一样从炕上下来,穿上虽然有些潮,但暖融融的鞋子,拿过散发着药草香的衣服遮住光裸的身躯,没端碗,反而径直走向衣架,骨节分明的手捏住寇苒的白大褂揉搓,又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沁人心脾的药香透着无法言喻的绵延悠长。
就像那个人一样的温暖……
他心中倏地一突,十九年来从未有过的感觉从心头涌向全身,在血管、在筋脉中奔腾,一颗早就死了的心跳的飞快,凹进去的脸烧的通红,死寂空洞的双眸中流淌着绵绵春意。
整个人就像木偶中注入了灵魂,瞬间变得鲜活了起来。
喝了两碗粥,满足的擦了擦嘴,寇苒站起把碗放在灶台上,准备去看看安静如鸡的洛清。
一只脚刚迈进门槛,只听‘叮啷’一声,唯二的碗,碎了。
寇苒就像被摁了暂停键,僵在了门口。
话说,她有这么吓人?!
洛清接下来的动作给她摁了播放键,还是八倍快进的那种。
想来是在家受的压榨太多,不过摔一个碗而已,洛清就犹如一只踩了尾巴的猫,蹲下不管不顾伸手探向粉身碎骨的土瓷碗。
“小心!!”
‘嘶...’
洛清痛呼出声,瘦的跟剥了皮的葱根一样的手指上绽开朵朵红梅,鲜艳的血珠从他手背上蜿蜒流下,红的刺目,白的极致,两种极端的颜色碰撞出了触目惊心。
“我的妈!这玩意儿是拿手碰的嘛!”
寇苒急匆匆的跑了出去,洛清怔然的望着她毫不留恋的背影,刚刚注入的灵魂散去,木偶又重归黑暗,空寂。
急着捣药的寇苒可没洛清戏精,她现在就觉得她和洛清气场不合,八字犯冲!
遇到他准没好事!
今天辛辛苦苦找了半天的药啊...得,没了!
捣碎了药,她拿进去,一把扯过洛清冰冷的手,上药的动作却温柔的不得了。
洛清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给他上药,还怕他疼给他吹风缓解痛意的寇苒,心脏再一次失了规律。
干涸荒凉的心田,绽开五颜六色的花,艳丽缤纷。
寇苒不是木头人,自是能感觉到洛清的视线,她头也不抬的说:“洛公子,我不是你的妻主,我也没失过亿,更没她这样的孪生姐妹,和你妻主长得像,纯属意外。”
所以,你就别拿着肉包当馒头了好伐。
“我…奴明白。”
洛清说的怯懦,可炙热的视线依旧不散。
寇苒给无辜的大地赏了一个白眼,决定去找郑崧,你个女配让我一路人甲照顾你心中的白月光算个什么事,立马给姐带走,我谢谢你全家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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