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以澜莫名地心慌。
他扒拉住了那窗户下意识就想跟着跳下去,可乔荇然又醒了过来,她看宴以澜要跳窗可是被吓坏了,连忙去撤住了他的裤腿:“晏哥哥,你别冲动啊!”
宴以澜这才发觉自己的动作有多危险。
他吓得连忙退了回来,乔荇然也算松了口气,这才茶里茶气地问道:“咦?那个蓝头发的姐姐呢?她不会真的跳海了吧?我还当她是开玩笑的,咱们快去把她找回来吧。”
她可是美人鱼啊,哪里会怕水呢?
宴以澜心下撇了撇嘴,嘴却下意识为她遮掩身份:“别去找了,她不愿意跟我们一起,我们还强求什么嘛。”
乔荇然正开心着自己又干掉了一个强劲的情敌,也没发觉宴以澜讲话时的不自然,还很开心地挽住了他的手:“那我们就不找了,晏哥哥,你看看你脸都肿了,我去给你上药吧。”
宴以澜这才想起来自己挨了一耳光,他没感觉出来哪儿疼,还是乔荇然找了面镜子出来给他看,他才发现自己的脸肿了老高一块。
宴以澜这家伙有些自恋,自然是受不了顶着这样一张脸招摇过船的,于是答应了立刻答应了下来。
两个人怎么兄友妹恭沈棠不知道,她此时已经忍着浑身都要变成泡沫消散的灼烧感游到了岸上,刚靠岸就被一个鸟头人给盯上了。
这鸟人的双手已经完全退化成了翅膀,混声布满了羽毛,它的嘴巴是巨大的喙,估计轻轻一啄就能要了人的小命。
沈棠被游了两天一夜,累得要命,这会儿是半根手指都懒得动,那鸟人瞧猎物没有反抗的意识,更加兴奋地冲了下来,却被凭空出现的银剑斩掉了脑袋。
大约是鸟人的血液又唤来了其他的异形,沈棠和银剑休息没一会儿,什么羊头肉蛇尾人龟甲人都赶了过来。
银剑立刻就兴奋了。
好久没有砍人了,它觉得自己都要生锈了。
银剑砍了个痛快,沈棠也睡了个痛快。
这些异形大约也是有些脑子的,知道沈棠是块难啃的骨头便放弃了攻击沈棠,沈棠便又打了一天坐,直到一个声音在她耳边问:“姐姐,您还醒着吗?”
沈棠睁开了眼睛,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孩蹲在她的身边。
她看起来八九岁的样子,浑身都是黑漆漆脏兮兮的,只有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像星星。
她递给沈棠一个红红的小果子:“姐姐,吃。”
小孩看沈棠盯着她的手,不好意思地蜷了蜷:“对不起,我……没有水洗手。”
沈棠白净的手捏住了她脏兮兮的手腕,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果子,果子味道不怎么样,水分却很足,大约她就是这样来补充身体所需要的水分的。
小女孩被沈棠的动作吓坏了,眼泪立刻就在眼眶里打着转转:“姐姐不要碰我,我脏。”
沈棠揉了揉她乱蓬蓬的头发:“告诉姐姐,你叫什么?”
女孩眨了眨眼:“王盼弟,我叫王盼弟。”
她好像想起了什么难过的事情:“妈妈从小说盼弟要好好带弟弟,今后才会有好日子过,可是妈妈带着弟弟去了平安岛,不带我。”
“他们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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