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杰还没来的急问药材的事,反被欧阳伦拉着过去喝酒,心里非常着急,但也不好拒绝,毕竟自己有求与他,没办法,只好坐下,端起碗一口气干了。
“方少爷好酒量啊!”欧阳伦见方杰如此爽快,一口就喝完了,又亲自给他倒满,心想人家亲自上门来请我们去西凤阁玩,自己也不能失了礼数。
“大当家的,你们刚才说的方觉是什么人呐?”方杰本来就很着急,此时又见欧阳伦给自己到了一碗酒,哪里还敢再喝,赶紧对欧阳伦说道。
“还能有哪个方觉,当然是你的小跟班方觉了,方少爷,你不会喝一碗酒醉了吧?哈哈……”没等欧阳伦开口,那王二麻子便嬉皮笑脸的说道。
“我的跟班?”方杰有点懵了,赶紧站起身来说道:“没有这人啊,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方觉,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怎么会呢?就是叫方觉。”欧阳伦还以为方杰是在开玩笑,又拉着他坐了下来说道:“方少爷说笑了,说笑了,来,我们再干一碗!”
“我真的不认识你们说的那个方觉啊!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方杰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哪里还有心情喝酒。
“你当真不认识?”欧阳伦见方杰一脸严肃,倒也不像是在开玩笑啊,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真的不认识啊!”方杰拍着胸脯说道。
“什么?”欧阳伦火了,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指着方杰凶狠的说道:“他一早就把药材拉走了,你敢说不认识?我看你是想耍赖吧?别以为你方家有钱有势我就怕了你,老子也不是吃素的!把老子惹毛了,老子今天就拿你开刀!”
“对,对,对,想抵赖吗?”土匪们见大当家的发飙了,酒也醒了一半,个个抄起钢刀走了过来围住方杰。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自己明明不认识他,这伙天杀的土匪却非说成是自己耍赖,这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大当家的,您先别生气!消消气,消消气,我不是这个意思!”方杰见土匪来真的,心里非常害怕,连忙向欧阳伦道歉。
“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欧阳伦冲方杰吼道,根本就不给他半点面子,心想你小子算什么东西,敢跟老子玩这种把戏,老子出来混的时候估计你还没出生呢。
方杰急得就差没哭出声来,“我说大当家的呀,我哪敢在您面前耍心眼呐,我刚才来的路上看见韩家的人赶着一对马车回去,您看是不是……”后面的话硬是没敢说出口,生怕再把他惹火了,这些家伙可是杀人不眨眼的。
“韩家?”欧阳伦仔细一想,这小子说的倒也有些道理,这一来一去也没那么快呀,可能真的是让韩家人给骗了。不行,千万不能承认是老子自己被人骗了,否则不但到手的酬金没了不说,以后老子在这一带还这么混呐!
“啪”的一声,欧阳伦把酒碗往地下一摔,瞪着方杰说道:“不认识?老子管你是方家还是韩家,那是你的事,反正药材是没有了,老子只管收钱,怎么?难道你是舍不得那酬金想抵赖不成?”
方杰一听要自己负责,而且还要交另一半的酬金几乎快崩溃了,这些该死的土匪我可是雇主啊!怎么一点江湖道义都不讲,分明就是他自己在耍赖呀,倒说成是我舍不得酬金了,这可怎么办啊!
“快点给钱,否则老子宰了你!”方杰还没缓过神来,王二麻子就揪住他的衣领拔出钢刀架在他脖子上恶狠狠地说道。
方杰看着明晃晃的大刀就架在自己脖子上,只觉得一股凉意直袭大脑,完了,完了,哎!今天估计是死定了,方杰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了,索性就狠下心来对欧阳伦说道:“大当家的,药材可是在你这弄丢的,怎么还要我交酬金呢?这恐怕说不过去吧?”
“什么?听你这意思是不想交了是吧?那你得先问问我这帮弟兄答不答应,老子带着弟兄们在这方圆几十里干的就这等营生,就算是韩家人拿走了又怎么样?要不是你走漏了风身,他们这么知道药材在我这呢?少他妈给我啰嗦,赶紧交钱给我滚蛋!”
“大当家的,这会我就是想交,也没带这么多呀!”方杰掏出身上所有的银票,心灰意冷的说道。
“没钱?”欧阳伦接过银票,一看只有两千俩,有点失望,堂堂方家的少爷,就这么点银子?于是又在方杰身上搜了一遍,还是没有,妈的,今天真是见鬼了,一上午居然被两个黄毛小子给涮了。瞪了方杰一眼说道:“还差三千俩呢?你说怎么办吧?”
方杰本来就认定自己难逃此节,把心一横说道:“我的确就只有这么多,你就是杀了我,我现在也拿不出来呀!”
“杀了你?你以为老子不敢吗?”欧阳伦上来就是一脚,这小子嘴巴倒是挺硬的,当真把他杀了,万一扯上官府那就不好办了,听说那小子家里后台挺硬的,还是放了他吧,反正老子也只是求财,没必要惹上官府。
“行啦!念在跟你爹打过几次照面的份上今日暂且饶了你,剩下的三千俩回去后赶紧差人给我送来,要不然的话今后你方家的货就别想从这一带过了,滚,赶紧给我滚蛋!”
“滚?哦,是,是,是,马上滚,马上滚!”此时的方杰已是万念俱灰,突然听见欧阳伦说让自己滚蛋,哪还敢犹豫,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往外面跑去。
“少爷,我们不是来拿药材的么?”家丁见少爷出来,却一股脑的往回跑,这是怎么回事啊,少爷在跑什么?药材也不要了么?
“啪”方杰对着那说话的家丁就是一巴掌,心想本少爷差点连命都没了,你小子真是嘴贱,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于是凶狠狠地说道:“再啰嗦信不信老子把你嘴巴给缝上!”
那家丁挨了一把巴掌,嘴角还流着血,见少爷这般凶狠,又不敢说话,心里非常委屈。
其他的家丁们见他挨了打,哪里还敢再问,生怕自己说错话,都捂着嘴巴跟着方杰灰溜溜的走了。
………………
韩家的伙计赶着马车一路颠簸的来到城门口便停了下来,对车上的老者问道:“老人家,已经到了城门口了,你家住哪里,该怎么走啊?”
那老这在车上休息了一会儿,看上去精神好了很多,听见伙计在问路,便探了探头说道:“小兄弟,你进了城之后,一直往神武门方向走就是了。”
“神武门,那可是皇宫啊,这老人家到底是什么人啊?”伙计一边赶着马车一边嘀咕道。穿过几条街,终于来到神武门前,守城的禁卫军见有人驾着马车过来,赶紧走了过来说道:“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
“我…我是送车上这位老人家回家的。”伙计见到威风凛凛的禁卫军有些害怕,指着马车结结巴巴地说道。
“送人?管你什么人,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赶紧滚!”那侍卫根本就不相信这普普通通的马车上能坐着什么大人物,于是指着城门楼子对那伙计吼道。
“是我!怎么?连我也要滚吗?”老者听见侍卫的吼声,挣扎着从马车上走了下来说道。
“原来是吕公公,卑职不知是您,卑职该死!还请公公恕罪!”侍卫一看从马车上下来的人居然是内官监的掌印太监吕方,吓得直冒冷汗,赶紧过来行礼。
那老者非常不爽的瞪了他一眼,转身对伙计和蔼的说道:“小兄弟,谢谢你送我回来,回去告诉你家少爷,我叫吕方,以后若是有什么事可以派人稍个口讯给我,记住了吗?”
伙计见那侍卫对吕公公这般客气心里非常吃惊,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记住了,那我先回去了!”
临近晌午,快到交药材的时间了,韩立本还是一筹莫展的在厅中来回踱步,心想这次肯定躲不过去了,难道是天要亡我韩家么?
“老爷,眼看就快到晌午了,宫里已经派人催了几遍啦,该怎么办你得拿个主意呀!”李善青心里也很着急,毕竟是自己惹的祸。
韩立本又仔细的在厅中看了一遍,眼神中透着不舍的神情,不知什么时候手里多了几张泛黄的字据,喃喃的说道:“事到如今也只有死马当做活马医了!想我韩家在此传世几十代,没想到今天却毁在我手上,真是愧对祖先呐!”
“老爷,你…你这是……?”李善青见韩立本手中拿着的可都是家里所有的地契,心里充满了疑惑。
“你还看不明白么?他方伟航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不就是怪我插手宫里的药材生意吗?今天我就豁出这张老脸给他请罪去,干脆连药铺也给了他,只希望他能往开一面,给韩家留个后吧!”此时的韩立本已是万念俱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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