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茶过后,一身灰袍、白发苍苍的叔公许泰和看着新娘子,愤怒说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柳家柳宗毅,欺人太甚!”
他又看着许思安说道:“子贡,你觉得如何处置?”
许思安名思安,字子贡,平静说道:“晚辈暂时没有时间去柳家庄兴师问罪,估计也只能如此了。”
叔公见此,立即拉着许思安走到另外一边,压低声音说道:“此事不妥,子贡。此事务必要去柳家庄问个明白,若是没有银两,叔公可以先给你一点。这个柳小小,叔公曾经听说过,似乎是一个不吉利之人,在柳家庄就曾经多有传闻。柳宗毅让这柳小小过来,是祸害我们许家庄。万万不可得过且过。”
许思安一愣,看了下另外一边不知所措的柳小小,问道:“是什么不吉利之人?叔公是听何人说的?”
“你看她如此瘦小便知了。此女子注定难生难养。叔公还听到些许传闻,她乃是克夫命,曾经多次被相师点拨。除此之外,她出世之时,她娘亲差点因为她难产而死。柳家一直视她为不祥之人、不吉利之人,如若不然,也不会让她花轿嫁到许家,这柳家包含祸心,必须问个明明白白。”许泰和言之凿凿、郑重其事的说道。
许思安闻言,哭笑不得。
他还以为叔公会说什么呢?原来是这些。
不过他也说对了一件事,古代生存环境恶劣,婴儿存活率极低,瘦小的女子确实很难生养。
当然,许思安也没有想过以后的事情,叔公此时只不过是杞人忧天罢了,现在他权当把柳小小当做一个妹妹养。
许思安想了想,说道:“多谢叔公提醒,不过子贡已经与她拜了堂,成了亲,此时送她回柳家庄,恐怕更是不妥。若是真的把她送回去,恐怕还会让她白白送了性命。兴许以后有空了,子贡会去找柳家问个明白,不过此时子贡却没有精力与他们勾心斗角,只想安生过日子。还望叔公此话,暂时不要对外人乱说。”
“不不不,不是叔公劝你,而是此事确实极为不妥。柳宗毅让她过来,明显就是为了断许家的香火,包含祸心啊!”许泰和继续劝道,看了另外一边的柳小小一眼,脸色沉重。
许思安顿时笑了,说道:“许家的香火,不是在叔公这里还有吗?子贡哪里算什么香火啊?叔公不必心忧。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子贡大风大浪都经历过,此时又如何?子贡只想随遇而安。”
“咦,你这句话是听谁说的?如此……如此有道理?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
许泰和微微睁大眼睛。
许思安淡淡笑道:“子贡自悟的罢了。如果没有其余之事,子贡就先回去了。对了,外面若是有人来讨债,还望叔公能拦挡一下,告诉他们,子贡过几日便会把钱还,让他们勿要着急。”
许泰和再次诧异,一脸喜色许思安,说道:“浪子回头金不换?哈,成,叔公知道该怎么做,不过子贡……叔公就多说一句。那便是,既然已经娶妻成家,以后寻花问柳、赌博之事,可万万不能参与,要好好安生养家,老许家的香火,可就全依靠你了!”
“子贡省得!”许思安说道。
“还有此女……你要多注意一些,可千万不能被她克了,应了那相师所言!”许泰和颇为心忧的说道,又看了柳小小一眼。
许思安急忙点了点头:“嗯,那子贡告退!”
“去吧!好生过日子!”许泰和点头说道,一副很满意的模样。
许思安点头,朝着柳小小走去。
此时柳小小伫立在门边,一副手足无措、瑞瑞不安的模样。
她微微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头,眼眶红红的,娇躯颤抖,无比恐慌。
“走吧!我们先回去!”许思安轻声说道,这小丫头很敏感,恐怕刚刚已经听到了一些人的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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