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脸上的羞赧一现,更多的是震惊。英气逼人的五官横出正直之气,他毫不留情地推开公主,以致两人的距离远一些:“公主乃明珠,属下是底下的泥,公主不能和属下相提并论的。”
逗一下孟子柏有趣极了,转身玉澜公主继续揶揄道:“你哪里像泥了?虽然是禁卫,好歹也白白净净,活似个小白脸。”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公主身娇肉贵,不是…”
“不是你一堆泥可以比的?还是你人贱相,不配与我?”
玉澜公主语气生硬,脸庞冷漠,显然是盛怒的表情。
孟子柏搞不懂她为什么生气,这女人一生气起来,连柳眉都拧做成一团。
见孟子柏不知所措,玉澜凝望着他的眸子,认真地说:“本公主从不觉你是底下的泥,反而更觉孟禁卫是天上的一颗星。”
公主说时,眼睛分外发亮,一双盈盈的眼珠子柔和地望着他。一瞬间,他眉眼的冷峻化淡了些,就算是公主在利用他,用了情来牵绊他,他也心甘情愿。
从前,公主可是利用过他的。
“公主要属下做些什么?直接说吧。”
玉澜公主不羁一笑:“孟禁卫果然上道。”
那天,孟子柏见识过玉澜公主的狠毒。她冷漠的脸庞不带一丝感情,指甲划过高如公主的嘴巴,毫不留情往她的嘴里塞进一颗药丸。
玉澜公主头也不抬,问他:“孟禁卫在怜惜高如公主?”
“若是本公主躺在这儿呢?”
听到玉澜公主此番的说话,孟子柏胸口一窒,舌头发麻。
他只是在恨,恨自己不是一个掌握高权大臣,可以做抵御侵害公主的武器。
凉凉的秋把玉澜公主的裙摆来回荡漾,他再不惧怕卑微,终于给了一个答案:“若是公主被设计陷害,乃属下失职。属下愿用这双手沾满鲜血,屠尽祸害公主的人。”
玉澜公主沉吟半响,如一朵娇艳欲滴的扶桑花:“你知道本公主最希望什么?”
“公主希望什么?”
他抬头,却见公主沉吟片刻:“希望眼前人长命百岁、晚年安康。”
孟子柏面容触动,压下眼中的震惊,平平淡淡附声:“公主要的,属下尽量办到。”
尽管如此,知道是假的,他的心雀跃过不停。
公主不过想他帮她办事罢了,所以用了情来牵绊他。公主与禁卫,宫外的幼儿都清楚,那是不可能的。
他自知身份低微,不敢高攀。
假就假吧,利用就利用吧,她的要求他拒绝不了。
“希望眼前人长命百岁、晚年安康。”孟子柏心里默念着,一阵甜蜜又苦涩的味道涌上心头,如果一直是甜的,那该多好啊。
很快,椒子进来禀报:“公主,皇后率人那边了。”
那日的风波不小,先是皇后率群妃强行闯进行宫,撞破了一桩丑事。
高如公主和一位禁卫在破旧行宫共处一室人尽皆知,最为宫人津津乐道的是那闺房之乐的姿势,高如公主**的叫声、木禁卫猴急的表情在宫中传得越发逼真,好像映入眼前一样。
皇后那日几度失态,出来的面子上全是青白色,但她拿捏宫人毫不留情,将高如公主作的荒唐事做了噤声,还是阻挡不住众口铄金。
高如公主为了挽回面子,唯有将木允辞纳为面首,陪伴左右。
北朝风气开放,大家对公主纳面首见惯不惯,只是在宫中搞荒银的事,丝毫不将皇帝放进眼里,明厉帝为此不太待见高如公主。
玉澜公主想起,上一世皇后利用日光在大师,给高如公主带来更大的荣誉。万事万物,皆有利弊,她皇后娘娘能想起,玉澜怎会不知里面的利有多大。
北朝有个奇人,世人叫日光在大师。这个大师通晓世上事,皇庭宫室若是发生怪异之事,第一个想起的不是朝廷的钦天鉴,而是找人去寻着福寿山的日光在大师。
日光在大师在北国德高望重,他说的话先帝那是全信,当今皇帝也深信不疑。
不久后,日光在大师要来宫中开法会,高如公主会坐在离他三尺的位置,天空中忽地照射出一缕阳光,如同佛教之光照在高如公主的身上。日光在大师惊出一脸怪叹,连忙跪在高如公主面前:“神女啊,请受弟子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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