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武士刀,刀刃非常锋利,瞬间划破画龙腕部,血流了一胳膊。朴尚源夺下刀,侧踹一脚,力量震撼,那人飞出好远落在地上。
韩悠乐肩膀也中了一刀,他忍着痛握住那人手腕猛地一掰,那人惨叫一声,手腕已被扭断。
韩悠乐说师傅,我们不要各自为战,应该组成防御阵形。
韩悠乐和朴尚源还有典韦三人肩并肩背对背站在一起,形成三角形的防御姿态。街巷狭窄,对方虽然人多,但无法展开围攻,这种战斗阵形适合以少打多,对方冲过来一人就被打倒在地。
这时候,组织老大突然出现在三人面前,手里拿着一个什么东西,用报纸包裹着。
朴尚源急忙喊道快闪开,他有枪。
这组织的老大扔掉报纸,里面是把双管猎枪,为了便于携带,已经锯短了枪管。
他扣动扳机,朴尚源三人一个鱼跃,向地面翻滚,避开了子弹。
朴尚源刚站起来,一名壮汉打手从后面冲过来,用胳膊猛地勒住了画龙的脖子,壮汉手臂呈字形,在画龙下颚咽喉部位勒紧,另一只手进行加固。朴尚源挣了几下,那壮汉力气非常大,胳膊上。
青筋突起,他难以逃脱。这一招是巴西柔术中的裸绞,乃是必杀技。如果不能在短短几秒钟挣脱,那么就会因窒息和脑部供血不足而昏厥。在比赛中,只要使用这一招,对手就会拍地认输,从未有人能够挣脱。很快,画龙感到呼吸困难,天旋地转。
这种危急时刻,杜老大狞笑着走近,手里的双管猎枪又对准了朴尚源的胸腹部。
朴尚源既挣不脱,又无法躲,看来只能眼睁睁地挨枪子,或者被身后壮汉活活勒死。
枪响了
韩悠乐和典韦喊了一声师傅小心,随即冲了上去。
千钧一发之际,在枪响之前,朴尚源跳起来,身体凌空,坠下时,双腿蜷起从那壮汉胯下穿过,借助自己身体的力量,把壮汉向前甩了出去。这一招专业术语叫作裆下过肩摔,也是美国摔跤技术的必杀技。猎枪发射的是铁砂霰弹,大部分打在了那位壮汉的身上,其余少量铁砂被瘦强和胖虎的身体挡住。
韩悠乐和朴尚源伤势无碍,两人怒不可遏,给了组织老大一拳一脚。拳头打中眼眶,脚踢中裆部,杜老大眼冒金星,裆下剧痛,闷哼一声倒地不起。
这时,不远处传来阵阵警笛声,街巷邻居有人拨打了报警电话。
赌场打手们无心恋战,丢下组织老大,纷纷作鸟兽散
随后赶来的警察将组织押上警车,画龙和瘦强被送往医院包扎伤口。朴尚源伤势较轻,他带着一队警察追赶小偷披风。
车子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缓慢前行。崎岖起伏的路面让亚民的这辆丰田系轿车饱受摧残,他好几次听到了底盘刮擦的声音。挂在后视镜上的妻子的照片,也好几次撞在挡风玻璃上。什么倒霉案子,会发生在这种地方?副驾驶上的典韦被颠的脸色发白。朴尚源只简单说了几句。听说是在这里的一个屋子里发现了男尸。真是要命。
十五分钟后,他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这里四下都是草滩,十几米外一处干涸的鱼塘。塘里杂生的芦苇足有两米多高,密密麻麻。鱼塘边的木屋很破旧,几乎下场雨就会倒塌。眼下,它已经被警戒线围了起来。警戒线旁停着四五辆警灯没有关闭的警车。朴尚源和典韦边下车,边将警官证戴在胸前,从警戒线下面钻了进去。从西面数第
典韦和朴尚源戴上口罩和塑胶手套,钻进土屋。时至傍晚,屋内光线十分昏暗。有四名穿着白大褂的法医正在四下提取物证。屋子里乱糟糟的,只有几样简单的家具摆设。
下面?典韦一愣。他低下头,看到木屋中央的地板上竟然有一扇活板门。活板门已经掀开,露出一个硕大的黑洞。近前一看,能够看到有台阶通往下面。
地窖?典韦皱着眉头问。
应该是。朴尚源钻进黑洞,顺着台阶往下走。台阶又陡又窄,双手平身就能碰触到两旁的墙壁。右前方的墙上有一盏电灯,开关则在左手边的墙上。在灯光的照射下,朴尚源勉强能够看清脚下的路和台阶尽头的一扇门。
还未走下台阶,朴尚源就嗅到了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担任刑警近五年时间,亚民一下子就分辨出这是尸臭。
紧靠墙壁的一张铁床上,绑着一具尸体。尸体浑身,从残缺不全的下体来看,这是一具男尸。尸体最显眼的地方是肚子部位的一个拳头大小的洞,洞的边缘极不均匀,像是被硬生生地撕开似的,露出了里面的器官。
尸体的胸部和腿部有灼烧的痕迹。铁床上同样也有烧过的迹象。铁床周围有两个铁桶,其中一个倾倒着。旁边有一个铁笼,还有几具已经烧焦的老鼠尸体。除了这些,地板上四处摆放着杂乱的工具。有钳子、剪刀、钢锯、螺丝刀,还有一桶黑色的东西。即使戴着口罩,这里的恶臭依旧让人窒息。亚民强忍住呕吐的冲动。
朴尚源晃了晃手,并不介意。亚民迅速跑出了这地狱一般的地下室。来到地面后,他拽掉口罩,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而不远处,关平仍在不停地呕吐着。
案发现场位于西外环郊区一处鱼塘边的木屋。据村民讲,这木屋是为了看管旁边的鱼塘而建造的。鱼塘二十多年前左右曾被一个外村人承包,但因为经济效益不好,鱼塘没能发展起来,最后被舍弃了。承包鱼塘的主人也不见了踪影,听说是去外地做生意了。这几年村子也曾想过将鱼塘重新承包给别人,但始终没有找到满意的承包人,鱼塘就一直废弃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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