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人看着,他以后还怎么在许家服众?
“你们……”老王跳脚,但是看到许深深那双幽深的眸子,话到了嘴边就立马变了味道,“把他们抓起来!等警察来了看他们还敢不敢横!”
钱妈拦在许深深跟前,“你们不能这么对小姐,她……”
许深深一把拦住了她,钱妈有些疑惑,她回过头,看到许深深目光坚定,又闭上了嘴。
“我劝你,最好不要报警。钱妈说的都是事实。”许深深冷静地开口。
老王一听忍不住哈哈大笑,“你这小丫头片子,年纪不大,骗起人来倒是一本正经!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老王觉得,许深深一定是害怕了在逞能呢。可他是个聪明人,才不会被这种演技给蒙蔽了。
“那我们就在这等等警察吧。”许深深有些无奈。
她一个回身,跳上了身后的装甲车。许家的保安立刻把装甲车围了个水泄不通。
“你想跑?”
许深深有些无奈,她都说了和他们一起等警察,为什么会产生这种错觉。
“我在车上等,你不放心可以一起上来。”
面对许深深的邀请,老王呸了一声。
“谁稀罕!”
许深深不勉强,她招呼纪礼和钱妈上车,而后哐的一声把车门给关上了。
外面老王气得直跳脚,没见过这么横的强盗!
装甲车内,空间宽敞、威尔顿羊绒地毯踩着仿佛走在云端,手工打造的真皮座椅又给这个空间增添了无限的贵气。
许深深走到水吧跟前打开冰柜,挑了一瓶冰啤出来,又扔了两瓶果汁给纪礼和钱妈。
易拉罐一打开,“嗤”地一声水汽争先恐后地往外跑。抿了一口,许深深才觉得在将外面的燥热彻底扔掉了。
她双手一撑整个人坐到了吧台上,两只脚凌空慢慢悠悠地晃着。
“钱妈,你把家里的情况和我说说吧。”
钱妈抓着果汁的外壁一点一点摩挲着,她并没有打开。
半晌之后,她鼓起勇气:“小姐,钱妈从来不说主人家的坏话。但是今天,就算您听了觉得钱妈挑拨您和先生的关系,这些话钱妈也还是要说。
现在的先生已经不是以前的先生了,他让那个宋小姐住到家里来,住在您的那个卧室。宋小姐还把小姐您的衣服首饰都拿走了,夫人的东西被她据为己有。我和先生反映过,可是先生说这些早晚都是宋小姐的,她还把家里夫人的照片都让人给收了起来!
小姐,钱妈没有用。钱妈想着只要能留在许家,就能保护好夫人和小姐的东西,可是……”
钱妈说不下去,呜呜哭了起来。
纪礼暗自咋舌,这是什么样的父亲啊,居然冷血到这个地步。
说来许小姐真的挺可怜的,被扔到国外四年不闻不问,回来之后父亲又这个样子,难啊!
纪礼悄悄打量坐在吧台上的少女,听了这些的少女似乎并不生气,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
纪礼好像有点看不懂她了,她不是回来争夺财产的吗?为什么听到自己的东西被霸占了,能这么淡定?
钱妈哭得差不多了,许深深再次开口:“你偷东西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
“我没有偷东西!”钱妈倏地抬头,“小姐,钱妈没有偷过家里一针一线!”
许深深将喝完的冰啤放到了一边,她从吧台上跳了下来,走到钱妈身边拍了怕她的肩膀。
“我知道!我相信你!”许深深神情郑重语气严肃。
这么久以来,终于出现了一个相信自己的人,钱妈的泪水又不停的往下落。
“是夫人给小姐求的玉佛,宋小姐说太旧了就扔掉了。我怕小姐回来了找不到会伤心,就偷偷捡了回来。被家里其他佣人发现了,告到了宋小姐那里。”
剩下的事情,不用说许深深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我十岁生了大病,母亲去宝塔寺给我求的那个玉佛?”
钱妈点点头,“就是那个玉佛。”
许深深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裂痕,“玉佛现在在哪里?”
“被他们打碎扔掉了,小姐,是我不好。”钱妈满脸的愧疚。
血色漫上许深深的眸子,她垂在两侧的手慢慢收紧,死死攥着。
纪礼手中的果汁再也喝不下去,这样的低气压下,他呼吸不畅。
纪礼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许小姐这次是真的动怒了。
装甲车的门被大力拉开,一身制服的男人出现在了门边。
许深深回过头,男人的模样在夜色中有些模糊,但并不影响许深深把他看了个清楚。
她诧异地挑了挑眉,又是个熟人。
“赵队,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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