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县的县衙,看起来也并没有太高大上。
如果不是上面的那块牌匾,门口的大鼓,也就是一座比较大一点的平平无奇的房子而已。
李翁的人说明来意后,很快就被迎了进去。
秋水县人口不多,只是一个下县,县衙里的官员只有县令一人,县丞、主簿、和县尉各一人。
陆晨一行人是来查户籍的,因此接待他们的是县衙里的主簿,姓徐。
“李翁,好久不见,今日所来是为何事?”
徐主簿明显与李翁认识,熟稔的和他打着招呼。
“徐主簿。”
“今日来是想查一下我身后这小郎君的户籍信息。”
徐主簿抬眼一看,“呦呵,好俊的小郎君,这……”
徐主簿再认真看了几眼,突然招手让外面的衙役过来。
“你去请县令大人来一趟。”
李宏远眼皮子有些跳,他赶紧问到:“徐主簿,这是……”
“这个小郎君应该不是你镇上的人吧。”
“确实不是,他不知道发生何事,忘记了从前的事,所以老夫带他到县衙来查一下通关记录。”
“没事,你们先稍等一下,我查一下文书。”
徐主簿只问了这么一点,再看了几眼陆晨,就开始打开身后的文件柜子,拿出厚厚的一本账册之类的东西翻起来。
陆晨看了一眼李宏远,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担忧。
“有了……”
徐主簿翻到一页,然后再抬眼观察了一下陆晨。
“没错了。”
“陆晨,洛阳人士,时年19岁……”徐主簿缓缓说出一连串的信息。
19岁……跟他前世的年龄倒也差不多,名字也叫陆晨。
原来原主家中原是洛阳人士,父亲曾经是一州刺史。
贞观8年夏,洛阳旁边大范围洪灾,原主父亲由于决策错误,致使州内瘟疫横行,百姓死伤无数。
原主父亲自刎身亡,母亲也随之而去,留下原主一人,被流放至岭南这荒凉之地。
陆晨正听着,门外传来了问礼的声音,原来是秋水县的县令到来了。
“冯县令。”
徐主簿带着人行李。
冯县令一进屋,目光就锁定了屋内的陆晨,他有些激动的走过来。
“你是陆晨?”
陆晨点点头,“正是。”
“好,还好你没事!”冯县令激动的抓着陆晨的手说道。
“我与你父亲曾是同窗好友,你父亲死后我听闻你被流放到岭南,早早派人去接你。”
“却不料我派去的人只找到你的包袱,却没有找到人。”
后来冯县令派人去查明了之后,才知道押解陆晨的官兵,两人的家人都是在那场瘟疫中去世。
因此他们对陆晨是恨之入骨。
两个人一合计,到了岭南地界后,直接给原主灌了一碗药,然后把他丢在路上,让他自生自灭。
这些都是冯县令找人查了几日得出来的细节,就连灌药的碗也被丢在了路上。
冯县令说着,眼中已经有些发红,“好孩子,还好你福大命大,你父亲和母亲都在保佑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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