寓言很不耐烦了。
阴测测的。
“我不喜欢聒噪的系统,你是想回炉重造吗?”
【……】
寓言身为整个联邦帝国在她面前都要伏低做小的大人物,想要把它区区一个系统回炉重造,太轻易了。
于是阿宝不吭声了。
同时寓言在它心里那层‘拥有无数伟大成就的博士’的滤镜也碎了。
这就是个变态!
…
寓言在外面待了几个小时才回去。
回来后依旧若无其事,看着湛然哭花的小脸,走过去拥抱他,“我家乖宝怎么哭得这么惨?”
湛然抱住寓言的脖子,因为她回来,那颗患得患失的心脏终于安稳下来,带着哭腔,可怜兮兮的,“对不起,我不该跟你闹脾气。”
湛然很自责,愧疚,尤其看到寓言额头上的伤,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啪嗒啪嗒往下掉。
手在半空,想碰碰,又怕弄疼她,哭着说:“肯定很疼,都怪我……”
“不疼的。”寓言望着他的眼神依旧温柔。
湛然见她不怪自己,感动得不行,更愧疚了。
湛然拿着药箱给寓言处理过伤,被她抱在怀里,一块躺在被子里。
天色已经很晚了,湛然怎么都睡不着。
哭得狠了,打起哭嗝了。
“嗝……”湛然一脸懵逼,看起来有些呆萌,又打了一个嗝。
湛然:……
寓言:……
她笑了笑,去给他接了热水。
湛然捧着水杯小口喝着,片刻后缓了过去。
寓言放平手臂,“过来。”
湛然自觉躺进她怀里,枕着她的手臂,红红的眼睛让他看起来柔弱又娇软。
他睡不着,和寓言说话。
“今天我在对面看到莱茵了,他们是什么人啊?”
湛然只是好奇,没注意到寓言眸光蓦地沉暗下去。
“他是流落到贫困部落的Y国人,曾经经历过严重的饥荒,就那样了……”
寓言嗓音温和地和湛然说着话,心里在思索别的。
当夜凌晨。
正在睡觉的莱茵忽然惊醒。
落地窗外的一道闪电,照亮了床尾站着的笔直身影。
尽管只有一瞬光亮,但莱茵看清了人,大惊失色,“你是怎么进来的?!”
寓言不紧不慢地将雪白的手套带上,指骨修长,嗓音轻缓,“品尝过那么多美食,不知道你是否有兴趣做一回别人的美食。”
莱茵一下就听懂了,眼神惊骇。
这一晚,整个Angel y的人都听到了,从地下传出的叫声。
很兴奋的叫声,是那几只异兽发出来的。
-
之后几天,湛然的状态一直时好时坏。
有时对寓言的依赖让他恨不得粘在她身上当人形挂件;偶尔也会一个人坐在那发呆,不哭不闹;也会像上次那样,忽然清醒过来。
知道是自己如今在遭遇什么,知道自己不正常的变化,知道自己不该被囚禁在这里。
因为清醒,所以对寓言目眦尽裂,冷言刻薄。
这天湛然是被外面的动静吵醒的,眼神清明,神色淡然到透着某种麻木。
他一手扶着床头柜,艰难得下了地。
当时庆幸自己虽然不能走,但腿部好歹有知觉,如今因为这个知觉,受尽了疼。
他硬生生摔在地上,跌坐在冰凉的地板,将窗帘拉开,望着外头发出动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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