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站了将近5个小时军姿的朱由检感觉自己的两条腿像是被挂上了两个铅球一样,根本不能再动弹一步。
棉甲内的黄色衬衣已经被完全浸湿、蒸干、再浸湿,额头流淌的汗珠顺着面颊就躺下来浸湿了棉甲的领口令朱由检浑身难受,一股粘稠的感觉席卷了朱由检的全身。
此时的他恨不得脱下身上的棉甲与衬衣,然后跳入太液湖(鞑子称呼太液湖为北海。),畅游一番,直至洗去身上的粘稠感才上岸。
只不过,跳入太液湖畅游只不过了朱由检的一个梦想罢了!
谁知道他跳入太液湖之后,会不会被一个不小心感染疾病去世。
当初武宗就是一个不小心翻车,然后一命呜呼。
自己的老哥朱由校,同样也是因为游过一次太液湖之后掉下来,感染疾病,又吃了尚书霍维华赐予的不知名液体,导致了现在数着日子过。
太液湖下不知道埋葬了多少的罪恶,朱由检可不想成为隐藏在太液湖阴影下的势力的祭品。
操练结束的金鼓响起后,栏场上的所有士兵将目光同时投向了朱由检,他们知道没有朱由检的指令一个人都别想下操。
朱由检望着眼前初具规模的骑兵与步兵,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咽了口唾沫道:“结束操练!”
朱由检的命令一下达,孙应元便鼓足了劲吼道:“王爷说了,结束操练!”
孙应元的命令准备传达给了6名司总,再由司总继续传递消息,司总传递给哨总、哨总传递给旗总,再有旗总传递给队长。
仅仅有了3分钟的时间,整只部队便将指令完全传递了下去。
御马监的马厩缓缓的打开,坐在马背上乘骑了5个小时的骑兵部队轻轻拍了拍马屁股加快速度进去马厩。
步兵方阵同样也在军官的指挥下变成了两列纵队井然有序的离开里草栏场。
整个过程持续了30分钟,在这30分钟的时间里,朱由检咬着牙紧绷着脸注视着部队的离去。
直至最后一直部队返回军营之后,朱由检紧绷着的脸才得以舒缓。
“孙将军!”朱由检露出了勉强的笑容看着身旁这位与他一同站了将近5个小时的孙应元。
“王爷!”孙应元赶忙回应道。
对于孙应元来说五个小时的站姿根本不成问题。
“嘶!”朱由检像是被带上了一层痛苦面具一样询问孙应元道:“孙将军,你能不能搀扶也一下!”
“王爷!容末将失礼了!”
孙应元见状先是赔了个罪,而后微微俯身,以便朱由检能够轻松的将手耷拉在他的肩膀上。
朱由检抬起一只手耷拉在孙应元的肩膀上,另一只手耷拉在另一名亲军的肩膀上。
在两个人的合理搀扶下,缓缓的挪动的步伐。
每挪动一步,孙应元都能听到朱由检打出的轻微“吸溜”声音。
对此他既欣慰,也无奈。
欣慰的是终于有一个亲近士兵的皇帝,无奈的是这个皇帝的身体素质着实令人有些堪忧。
“王爷!您要去哪?”搀扶着朱由检的孙应元询问朱由检道。
“还是那间阁楼!”腿粗印因剧烈站姿产生乳酸令朱由检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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