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接着说道:“你可知你犯了什么罪!”
“臣犯了贪杯之罪!”张惟贤语气诚挚的对朱由校说道。
“嗯?”朱由校的脸上闪过一丝讶然。
原以为张惟贤会说玩忽职守之罪的他,没想到张惟贤会说出贪杯之罪。
要知道单凭张惟贤放朱由检进来,就已经触犯了玩忽职守的罪名。
但是朱由检就是皇太弟,张惟贤不可能将锅扔给皇太弟。
可以说张惟贤面对的是一个死局。
“我到要听听你是如何贪杯的!”朱由校摸了摸自己的下颚饶有兴趣注视着英国公道。
“臣今日午时兴致大发,所以独自一人畅饮了几杯!不知不觉便有些放浪形骸,这个信……不,皇太弟潜邸的王公公可以为老夫作证!”张惟贤抬起头用求助的眼神看着朱由检。
朱由校只好转而询问朱由检道,“五弟,英国公所言是否属实?”
“我是曾叫过王伴伴前往英国公府邸,只不过英国公饮没饮酒我倒是不知道了!”朱由检一本正经的对朱由校说道,“皇兄,要不要臣弟传唤王承恩询问一番!”
“不必了!”朱由校抬头阻止了朱由检,转而对英国公露出笑容道:“我相信英国公!”
张惟贤的内心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玩忽职守死罪,自己就没有什么大事。
“但是!”朱由校转变了腔调对朱由检说道:“英国公在职期间贪杯饮酒该当何罪!”
“臣死罪!”张惟贤迅速承认了自己贪杯的罪名。
“来人啊!”朱由校的声音猝然抬高了几个分贝,负责把守乾清宫的信王亲军进门。
“参见陛下!”信王亲军整齐划一,皆单膝跪地向天启皇帝致敬。
“大胆!”王体乾叫他们都不跪下厉声呵斥道:“见到陛下为何不跪,你们这是欺君!”
“是本王不让他们跪的!”朱由检的声音在王体乾的耳边响起。
王体乾露出了哭比笑还难看的嘴脸道:“既然是皇太弟的话……”
“皇兄!”朱由检走到了亲军的中央同样单膝跪地道,“这些都是臣弟要求的,要责罚就责罚臣弟好了!”
“五弟,我并不算要责罚你……快起来吧!”朱由校对朱由检道:“我只是好奇,你为何不让他们跪下?”
“皇兄,军人最重要的是要有骨气!
如果一个军人逢人变跪的话,他的一身骨气就会在一次次跪拜中消磨!
本朝虽然没有像宋朝一样出现抑武的现象,但是以文御武已经成为国策。
臣弟听说一个七品县令与一个三品参将见面的时候,参将竟然要向县令行礼!军人的骨气被消磨了,军队也就废了!所以臣弟才斗胆废除了跪礼,”
朱由检情真意切的对朱由校说道。
“好一个军人要有骨气!如果我大明将士都按照五弟所说的那样,何愁辽东不平、何愁大明不兴!”朱由校握紧拳头激动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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