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也不知道”

“晚上还去你奶奶家？”

“嗯，没办法”

“你在你奶奶那住几年了？有四五年了吧”

“嗯......初二到现在”橘白突然安静了下来，思索了一下，低声道“快五年了。”

“五年了都！好快呀！”

“还好只是晚上睡一觉，白天还是在我家的”

“这还好？平常叫你出来玩太难了！”萧筱翻了橘白一个大白眼。

橘白住在奶奶家很偶然，初二的某一个晚上，爸爸接到奶奶的电话，说爷爷晚上要值夜班，奶奶一个人在家睡害怕，要橘白过去陪她过夜，第二天晚上爷爷又值夜班，橘白又陪了奶奶一晚，从此以后，不管爷爷值不值夜班，橘白都要过去陪，这一陪就是五年。

从此，橘白只有吃饭的时候才能见到爸爸妈妈和弟弟。

从此，橘白再也没有同学来家找她玩了。

从此，橘白明白了一个道理，大人要求的事，小孩子再反抗也没用。

从此，橘白晚上的快乐消失了。

她学会了在夜晚带着面具生活。

但她知道她不能埋怨老爸老妈，她明白，这是对她最好的安排。

橘白总是觉得自己有两副面孔，在家人面前是听话懂事爱读书的乖乖女，在学校里是性格怪戾让人捉摸不透的坏学生，她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自己，她似乎找不到自己。

回到家，老爸和老妈早已做好饭菜，饭桌上橘白手舞足蹈地讲着学校的趣事，弟弟在一旁也哈哈大笑，老妈一边笑一边将仅有的几块肉夹给橘白和弟弟，老爸则会逗逗橘白，有时候让橘白故意接不上话，她就会耍无赖，全家哄堂大笑。

橘白觉得在饭桌上是最幸福的时刻。

今天橘白吃完饭，连忙朝学校奔去，她要跟童菲商量怎么让吴小军的谣言土崩瓦解。

走进教室，童菲已经坐在座位上，橘白快速走过去。

童菲看到橘白走来，开口问道：“怎么办？”

“我现在过去找他，问清楚”橘白咬着牙说道

童菲好像不太满意这个提议：“你就这么过去？”

“对，当面说清楚，为什么要胡说八道！”

“这行吗......”

“敢说就敢认，他不会连承认也不敢吧？”橘白没好气地说道

“这......算了吧，你别那么生气”童菲安慰橘白，想让她平静一下

正说着，李清乐走进教室，他看到橘白和童菲两人悄咪咪得在商量着什么，好奇地走过去。

童菲看到李清乐走来，招了招手。

“你俩干嘛呢？又在密谋什么？”李清乐开玩笑地说道

童菲听到这话，气嘟嘟地说：“吴小军说我俩坏话！”

橘白不发一言，冷冷地盯着吴小军的后背。

李清乐靠在前排的课桌上，没有作声。

“你不知道，说得可难听了，现在传得班里都觉得是真的！”童菲滔滔不绝地抱怨着“大家肯定觉得我俩有问题，我们刚才商量要不要找他当面对峙！”

李清乐还是沉默着，他静静地听着童菲的抱怨，忽然他拿起橘白桌子上的薯条，漫不经心地开口道：“你俩要不要答应我一件事，一人给我买一礼拜的早餐？”

“为什么？”童菲问道，橘白也是一脸问号

“你俩答不答应？”

“为什么？”橘白也忍不住发问

“答应还是不答应？”李清乐笑着继续追问道

橘白和童菲摸不透李清乐为什么提这个要求，两人对视一眼。

“好吧”不知为何，橘白鬼使神差开了口。

童菲一脸诧异地看着橘白。

“答应就好，那就说定了。”李清乐给了橘白一个大大的笑容，转身向教室前排走去。

只见李清乐径直走到吴小军面前，吴小军赶紧往里面座位挪了挪，腰挺得笔直，李清乐顺势坐在吴小军的座位上，手臂勾着吴小军的肩膀，低着头说着什么，吴小军不时点点头。

没过多久，李清乐拍了拍吴小军的肩膀，然后起身，朝她俩走来。

“别忘了我的早餐。”李清乐留下这句话后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看书去了。

童菲和橘白愣住了。

过了一会，童菲轻轻碰了碰橘白的胳膊：“他干嘛了？”

橘白没有开口。

她转头看着童菲，似乎也想从童菲那里得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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