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容蓉就是这般不争气,倏地一下,肩膀划过灼哥哥的衣角,猛地往一旁的石头倒去。
容蓉!
灼夭猛地睁眼,丢了油纸伞,去抱她。
可惜,他动作再快,也没挡住容蓉倒在石头的速度。
容蓉睡了许久,记忆的洪水如泄闸般恍入她的梦境,如梦如幻,却又那般真实。
等她醒来,闻到熟悉已久的气息,她将脑袋慢慢靠近他的肩头,心中那股痛楚忽地一股脑涌了出来,不觉间,泪流满面。
羲,她声音颤颤不能自已。
守在她身边的男子,身子一震,紧紧地抱住了她,千言万语,都变成了,嗯。
羲。
嗯。
我是不是睡了很久很久?
是,很久,可,我爱你,便不觉得久。某帝尊眼眸里此刻只有星芒盛开,早已忘记了时间。
是呀,曾经多少个日日夜夜,他早已忘记了。
如今容蓉,不,他的容儿回来了,什么都记起来了,他又如何会觉得久?
不会的,不久,一点都不久。
我为了天界大业,枉顾你的情意,我,我如何能再承受你的爱……她声音闷闷地说着,甚至带了哽咽。
羲帝看着她心中又酸又疼,几多的委屈不甘,此刻只有满满的爱怜。
他拽紧了她的双手,深情溢漫,柔柔道:容儿,我们是天定的姻缘,我是你的夫君,以前是,以后也是,我们天天在一起,再也不要分开。
榻的容蓉想了好一会儿,不作声。
羲帝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恐生变故,他喊了一声,容儿。
容蓉突然看向他,微微一笑,蓦地点了点头,想来想去,还是和你在一起更重要,以后没有什么容小殿下,只有容蓉了。
羲帝怔怔地看了她良久,他被突来的惊喜包围着,倏地一下,捧着她的脸颊,亲了去,容儿,你终于回来了。
咳咳!
快,快,深呼吸!
某帝尊急得手忙脚乱,一会儿为她抚背,一会儿为她捋胸脯。
你又轻薄我!容蓉气得满脸通红。
我,我,某帝尊竟然不知如何回话。
其实,他这会只想将他的丫头,紧紧地拥紧怀里。
这般想着,他便这般做了。
而门口伫着的白衣,来了到底有多久,屋内的二位怕是不知。
白衣默了默,不知在想些什么,默然,又悄转而去。
另一边,木离则陪着师傅养伤,很是殷勤地换着花样熬各自补汤。
丫头,不能再喝了,你看我都流鼻血了。冥玄挣扎着抗议。
这丫头不光让他喝各种汤,关键还不准他乱动。
哎,他一个大男子,如何能在榻躺的住?
对了,师傅,当初除了桂花精,好像牡丹仙子也常去你殿里。木离在一旁削了一只棉桃,边削皮边笑道。
冥玄一愣,连忙解释。
木离悠悠地听着,将棉桃递给他,拿起果刀又削下一个。
冥玄诚惶诚恐地吃了棉桃,小心翼翼地看着丫头的脸色,其实他很珍惜眼前的时光,又恍若是梦般,一觉醒来,一去不返。
丫头,我眼里只有你。他咽下一口棉桃,急急表白。
木离笑着看他,挑了挑眉。
冥玄心突突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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