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只有那卢班头是知道始末的,见知县中计,心中一定。
又看那些营兵没人注意他,随意找了个路边的店铺,趁这些人不注意就钻了进去。
孔春晖追进胭脂店,一进门发现里面根本没人,他抬头一望,见那内房妇人打扮的侧间好像有人,他几步就闯了进去,一推门,果然那贱人就站在此处。
看着眼前这异常熟悉的容颜,只是一夜未见,就觉得无比陌生,孔春晖如鲠在喉,一时不知该如何启齿。
此间只他二人,那林夫人见他闯进来,脸上也是十分难看。
她想到今日那人精心布置,没准就会害了眼前丈夫的性命,一时也是十分难过。
不过让她以身代之,她确实万万不愿的。
想到那人之前的吩咐,既然想如此辱他,没准可能会留下他一条性命,她终于做下了决定。
“老爷!”林夫人施了一个万福道。
适才没看到奸夫,孔县令心里还有一丝慰籍,他不知对方心里在想什么,见她果然面有愧色,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不过此时他依旧抱有一丝幻想,默默叹口气道:“你昨夜留信所言,是真的吗?”
林夫人眼看事已至此,只得按照剧本上来了,她露出惭色,怯怯道:“还请老爷成全。”
“啪!”孔春晖心中虽然有了答案,万也没想到事实如此残酷,他再也忍不住爆发出来,也顾不得对方是什么侍郎之女了,这一巴掌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打地林夫人脸上出了几道凛子。
“贱人!”孔县令怒不可遏。
林夫人受了一巴掌,心里也有了几分火气,若不是你惹了仇家,自己何至于被人胁迫,还要担上浪荡的名声。
虽然对方承诺事后不传扬此事,但她见那人这般恶趣味,早就没了信任,此时半是演戏,半是认真的气恼对孔春晖道:“你还敢打我?”
孔春晖气的七窍生烟,早忘了迎接巡抚地事,双手掐住对方的脖子,恶狠狠道:“贱人,我如何打不得你?我有何不如那冯举之处?贱人!贱人!贱人……”
林如人被他掐的喘不过气来,一时窒息,生怕来不及说出那句话,赶紧断断续续地道:“我…跟了…你…三年,还…还不如…与他一…日…快活……”
“啊!气煞我也……”
孔春晖听她说完这句,再没了平时的儒雅之态,他彷佛火山爆发一样大声咆哮,那白沫子喷了林夫人一脸,脖子涨地好似要爆炸,脸色通红,上下牙咬地格格作响,眼中冒着绿光,双臂用力死死掐住对方的脖子。
此时他已经顾不得对方什么来历了,看样子,马上就要把林夫人掐死在此处。
“呜呜呜……”林夫人此时已经窒息,见还没来人阻止,她心中大恐,拼命用手反攥住孔春晖手臂,让自己有喘息的空间。
两下挣扎了半晌,孔春晖逐渐恢复一丝清明。
他望着那张惊恐的面庞,想到掐死对方的后果,终于回复了神智。
自己还有大业未酬,怎能为了一个妇人葬送了前途!
加上他常年拽文,很少劳作,此时已经没力了,手上的劲道也越来越小。
“呼呼呼……”那手劲渐小,林夫人终于有了喘息的空间,她大口喘着粗气,双手死攥住孔春晖的手,同时心中惊惧。
她此时已经确定了,那暗中之人定是有意让孔春晖掐死自己,想到这里,她更加惊魂难定,惶恐不已。
还未等她回过神来,就听一人道:“孔县令,你那杀良冒功的威风呢?怎么连一个妇人都掐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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