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天闻听完女子之言后,面色铁青,等见到百姓们纷纷跪倒,早已青筋暴起了。
只见他勃然变色道:“众乡亲且起身,本官必详查此案,给诸位乡亲一个交代!”
言罢他问那女子道:“案子一桩桩讲,那女子,你姓甚名谁,你丈夫又是何人,你状告静海县三个官员,这些案件有什么联系?”
“民妇胡婉,早年不幸嫁与一泼皮,被他卖入了妓馆,幸得拙夫不弃,与民女相识后怜惜民女,给民女赎身许为填房,我那丈夫,就是静海县衙中的快班班头张卓成!”
众百姓听她诉说身世,都是怜她凄惨,先被泼皮丈夫卖到妓院,遇到良人了没几年还死了。
他们不认识胡三娘,但是却认识张卓成。
虽衙门说张卓成杀死陈塘庄一众百姓,不过这事儿就跟说高家庄全庄勾结邪教一样,可没几个相信。
此时见那大官去跟袁成瓒核实,得对方确认后,方对女子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拙夫有日见难民中一女子十分可怜,把那女子纳了做小妻,没想那女子是个爱攀附权贵的,没几日就与典史勾搭成奸。”
“因拙夫有几分武艺,典史害怕被他识破报复,就求助县丞,县丞恰认识一个妖人,所以用邪术害死了拙夫。”
“大人,冯举似有下情回禀。”女子话还未讲完,一个看守冯举的公人插口道。
“哦,他有什么话说?”青天疑惑道。
众百姓也是不解,冯举不是昏过去了吗。
冯举哪里来的什么话,他失了宝物,刚刚被泼了一瓢凉水悠悠转醒,命都没了大半,还禀什么下情。
只是此时他身不由己,感觉说话那公人在他怀里摸摸索索,取出一封信来,然后递给了那大官。
持着信看罢,青天重重冷哼一声,然后道:“乡民识字之人出来念一念这信中的内容。”
乡民正好奇,刚有人想上前,就见站出一个青衣小帽之人,到了近前拿过信,抑扬顿挫的念了起来。
这信上承认自己确实与张卓成妾室有奸情,不过害人可自己不是主谋,是县丞张百川想跟袁成瓒夺权,找他商量对付袁成瓒,说要剪去羽翼,所以是张百川提出来的要害死张卓成。
没了舌头的张百川听了这番言语,面上似有不信,他看着不远处的冯举,心里泛起了弄弄的鄙视。
到了这地步,不难兄难弟抱团取暖,还来坑老子?
你的智商呢?
“呜呜……”张百川没了舌头,说不出话来,只得嘶叫表示抗议。
旁边看守他的公人一见,连忙高声道:“大人,张百川似要辩解!”
张百川一愣之间,就听那凶人道:“给他笔墨让他辩解。”
那公人取过纸笔来递给他,张百川寻思了半晌,才在那纸上写了几句话。
公人看了眼他写的东西,又呈给青天。
他取过一瞧,也不细看,直接递给适才青衣小帽之人道:“给乡民们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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