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的不禁幸灾乐祸起来,看来就算那王干娘属诬告,今日这张百川也讨不得好了。
等把张百川抬到了车仗下,就见那大官不去喊人唤醒县丞,反而去问苦主道:“状告县丞张百川抵赖筹偿,你们有何证据啊。”
那王干娘听了,转身一指一个丑脸男子,呜呜出声。
丑脸男子本就是布置好的人,明白自家老爷昨晚上就完了,所以他才今晨去了王干娘家里说愿意作证,他虽知道这大官实际的身份,可见过他那非人的手段,哪敢出来搅局。
看王干娘指他出来,叩头在地,道:“禀大人,小人乃是县丞家中护院,可以作证王翠花之言属实。”
大官点点头,道:“可有物证?”
丑脸道:“凶器在此。”说着,他取出一把剪刀,上面还染着斑驳血迹。
侍从拿来呈给他看,他瞧了一眼放下,用手点指还在梦中的张百川道:“张县丞,既然人证物证具在,你可有话要说?”
“呼,呼……”张百川睡得正甜,不光如此,还打起了鼾声。
“既不否认,那就是认下了罪状了。袁主簿!”
“下官在!”
“按律张百川该当何罪啊?”
袁成瓒沉默片刻,似在惋惜同僚下场,然后道:“回中丞,抵赖筹偿为失信,仗势迫害为失仁,张百川身为官员罪加一等,按律应同挖去口舌。”
大官点点头,似乎没听出袁成瓒在胡诌罪名,招呼一声左右,道:“把此人舌头剪去吧。”
说完还递给车下侍从一把剪刀,正巧是刚才那剪短王干娘那一把。
众百姓听完他轻描淡写就这样给县丞入了罪了,甚至都没唤醒那县丞问过一句话,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是不是有些草率了?
刚有人质疑,就见边上有人大怒。
“你还想为狗官说话?”
“你拿了狗官多少好处?”
“好不容易来了青天大老爷与民做主,怎还有你这样的狗腿子。”
那人见犯了众怒,一缩脖子,再不敢言语。
王干娘可不管别人是如何想的,见那侍从已经接过剪子要去行刑了,激动的鼻涕都出来了,她又跪下叩头,呜呜示意儿子感谢老爷。
大官点头示意那儿子扶起老娘,然后催促两个公人行刑,他二人都是熟手,走到那床前,一个揪住张百川头发,捧着张百川的睡得正酣的脑袋,另外一个掰开嘴,扯出舌头,咔嚓就是一剪刀下去。
“嗷……!”
睡的正香的张百川终于疼醒了。
他本正在梦中修炼仙法,做着长生的梦,忽地感觉口中一疼,初时困意还大些,盖住了疼痛,哪想口中竟然越来越疼,他愈发觉得不是滋味,终于忍不住疼醒了。
方一疼醒,还在迷糊间,楞楞地来回卜楞下头,还没来得及看清周围环境,就听四处传来嘈杂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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