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啥?”
望着刚拆开包装的快递,田凯陷入了迷茫……
白盒里面放置着一个金色的长状物体,恰好中指大小,上面绘制着一些颇有些魔幻色彩的花纹。
“难道是脑瓜崩神器?”
前些日子田凯被所谓的“脑瓜崩神器”弹得红肿处刚消,所以对此记忆犹新。
“有点好看啊。”
田凯把手伸进盒子,就在指尖刚刚触摸到此物的时候,这个条状物忽地放出明亮的光华,而他的身影则渐渐暗淡下来。
来自这个物体中的吸力如此强烈,让田凯一阵阵地心悸,产生无力抗拒的念头。
“草率了……”他喃喃道。
……
四月中旬的天津府还有些微冷,春风吹在身上还有些淡淡的寒意,田凯紧了紧裹在身上的袍子,内心凄凉。
“苦等二十五年的金手指,来之前也不打个招呼,哎……世事弄人啊!”
看着食指上那枚淡金色的戒指,田凯长长叹了一口气,随后努力地尝试能不能摘下来,来回扭动手指,直到撸红了一片,这才放弃了挣扎,颓然摆手。
这东西还会变形?这是他没想到的。
不过看着已经变成戒指样子的罪魁祸首,让田凯总是有些莫名地心慌:“好骚气啊!”
看他愁眉苦脸的样子,似乎是已经预见到了什么叫“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亦或者“小儿持金与闹市”的后果,又是一叹。
“唉!春风知别苦,不遣柳条青啊!”也不知道还能否回去?
亲情、友情、和以后可能会有的爱情,他五味杂陈。
本来一向自诩稳重的田凯,认为无论经历什么事儿,都不会有“震惊”这类情绪的。
但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使他一直如梦似幻。
“主线任务,一天前,上清门突遭灭派之祸,只余寥寥生还者,查清惨剧原因,任务完成奖励《八九玄功》,任务失败,抹杀!”
脑海里现出了此时自己的身份,乃是此地的一位捕快,不过捕头昨天刚死,上面除了几位“老爷”就没人管束自己。
而平时自己附身的这位,在衙门中有些威望,所以能指使普通的皂隶。
身份毋庸置疑,对自己完成任务肯定是有不小的帮助,但是这不影响田凯心中的荒谬感。
好吧算你是“无限流”,我也不怀疑有抹杀我的能力,但是《八九玄功》是什么鬼啊?
如果没猜错的话,是猴子杨戬练的那个吧,这种神功就当新手奖励了,是不是有些唐突了?
田凯历来信奉凡事都有其逻辑所在。
简单地说就是:假如我想当一个胖子,那首先伙食上面我得跟得上,得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脂肪常年堆积之下,才能达成目标;
哪有天天去工地搬砖,每天清汤寡水,就能膘肥体壮的?
所以,要么是任务难度不可思议,要么就是这个《八九玄功》不是我认知里面的那一款?
亦或者只是残篇?
无论怎样,初来此地,有了任务,也算是给本就茫然的他一个方向。
“田爷,咱去嘛地儿耍去?”
身后传来的极其有特点的腔调,让田凯把思绪拉回到现实。
他侧头瞄了一眼,是同衙的捕快小六,十八九岁的年纪,憨头憨脑,唇上的绒毛又细又密,此时正晃着膀子走来。
田凯倒是能明白他说的话,一来天津话并不难懂,二来之前因为工作的原因,也在天津生活过几个月。
“子悦啊,张头刚死,冯典史发了狠,限咱两个三天破案,虽然这才头一天,不过也得有点紧迫感了呀。”田凯一副语重心长的口气道。
“小六”大号樵子悦,皂隶一般都为世袭,小六一样如此,早些年他爹死前很能捞油水,也不知道请哪里的秀才公,给小六起得这么秀气的名字。
不过若不是田凯此身的主人常常如此称呼,估计他自己都忘记了还有这么一个大号。
小六愣了愣,哥哥今儿这口气怎么有些不对劲儿呢,不过单纯如他没有细想。
他不懂嘛叫紧迫感,不过早些年识过字的经历,让他也能理解田凯话中的意思。
小六努了努嘴,不以为然地道:“老张死的邪性,咱哥们儿瞎么虎眼的去查,不知嘛时候咱也得蹬腿儿。”
“田爷,要我看呀,冯不举让咱查案,不去站班,那就算放了羊了,这大晌午头的,咱哥俩儿找个地儿来盘午豆,喝两盅儿小酒,何苦去查什么案子,不值当啊。”
他咂咂嘴,似乎在品味所谓的午豆就酒儿的滋味,接着道:“查不出来,也就挨上几板子,衙门里哪个站班的敢使劲儿戳乎咱哥俩?”
说完他还撇撇嘴,似乎表示对其余同僚们的不屑。
他就算说完了话,那张嘴也不闲着,上下闭合,总有莫名的小动作,加上唇上颤动的绒毛,让田凯看着有点说不出来的不自在,一时间竟有些无言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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